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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在病房里看着春光正好,对于萧宥临来说不太美好。
他脑子乱乱的,摇起病床后只能这么靠着,没什么有趣的事可以干,脑海就无端的开始回想早上秦知华说的话。
秦女士并不一贯的阴阳怪气,今早上提醒他说话悠着点,免得追悔莫及,实在叫他很不解。
头上裹着纱布,手倒是能动,但是肩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很多动作。
消毒水的气味在夏初的燥热里发酵成透明薄膜,黏在鼻腔深处。
萧宥临数着墙面瓷砖的裂纹,他正烦闷的时候,一只牛皮短靴悄悄卡住单间病房的门缝,门口有个黑乎乎的脑袋钻出来,小半张脸缓缓露出。
女人眼睛是月牙般讨好的笑意,也未觉尴尬,见萧宥临怔愣,她就抱着自己那一篮子新鲜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萧宥临很确信自己记忆是没问题的,姜余对他来说就完全是个陌生人。
可她的几番行为,一度让他好奇。
按照常理来说,他该赶她走的,可想法刚冒出来,又觉得很不妥当,看姜余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堵得慌。
疯了,他真是疯了,萧宥临无奈的闭上眼,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靠近耳边。
再睁开眼,姜余就拿着个苹果,手里举着一把小刀,坐到了病床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