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办法。最近天冷感冒住院的人真的很多,我们的病房数也早已不堪负荷。请你体谅我们的难处。」话落,医师毫不留情推开薛橙的手。
祸不单行,是薛橙当时唯一的想法。
薛橙无法看见我露出失落、难过的神情,自然,我也是。于是我不顾自身能力,夸下海口,「薛橙,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你要怎么处理?」薛橙抬眸,不以为意冷笑。
「办法是靠人想出来的,信我,明天奶奶就会有病房住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站在莫叔叔房门前,徘徊不前的原因。
「我明白了。」话说到这,莫叔叔兴然同意,「我会帮你朋友处理的。」
这声应允,予现在的我而言,无疑不是救赎,我几乎是九十度的鞠躬向莫叔叔道谢,「叔叔,真的、真的很谢谢您,若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说我无耻也好,低劣也罢,只要能解决薛橙的困境,要我跪下来求人我也愿意。
人本就是有劣根性,反正我迟早会离开这个家,那么自私点也无妨。毕竟论自私,他们也不输我,互相猜忌、揣测,是家人吗?倒不如说是同住在个屋簷下的「陌生人」,虚情假意的关心彼此的生活。
「莫叔叔,我先去洗澡了。」话落,我强扯出抹笑容,至少现在有求于人,我不能够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您早点休息。」
离开前,莫叔叔唤了我声,踌躇许久,才选择啟口,「玧洋,其实我很开心,你今天来找我帮我,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顿了会,莫允绅把积在心底已久,却迟迟不敢说出口的话,全盘托出,因为他再也找不到比此刻更好的时机,「你选择向我示弱,就好像在告诉我,你愿意接纳这个家,愿意敞开心胸,接纳我,而我们就好像真正的家人,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在看待。」
果真,处在同一个屋簷下,连个性都会变得十分相似。
莫家人,总喜欢趁人之危,也贪心,得到一点好处就想更多,所以总是在等待时机,等着对方卸下防备心,趁胜追击。
我慌了手脚,也无以回懟莫叔叔所交付出的真心。
为什么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他们却总能全身而退的把错推到别人身上,让他人觉着自己罪该万死?过往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任性,无他们无关。
「我先去洗澡了,还是很谢谢你。」最后,我仍无法正视问题的根源,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