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是我犯糊涂了,我听阿松说,有孕的妇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也许将来,我还会忽然犯病,说些胡话,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
岁安看向谢原,眼眶载着湿润的笑意:“因为有你在,你会费尽心思叫我知道,我被多少人关心爱护着,从不是孤军作战。还有,多谢你。”
谢原轻轻舔唇,轻笑起来:“这话说的,颇有些离不开我的意思啊。”
岁安抽回手,故作矜持道:“那……就当刚才这句也是胡话吧。”
谢原蹙眉,满脸“你什么毛病”的表情,岁安瞟他一眼,目光相接一瞬,两人都轻轻笑开。
岁安想到什么,再次握住谢原的手,“元一,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
夜色渐深,前山终于忙的差不多,祝维流陪着李耀回来,商辞还留在前山。
刚到院中,饭菜香已飘了出来。
这些都是岁安让人提前准备的。
“岁岁近来有些劳累,为岳母大人做完最后的整理后便先歇下了,岳父大人也莫要过于辛劳,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小婿去做。”
众所周知,李耀脾气不好,从不交际应酬,对人脸色全看心情。
甚至有人玩笑道,这全是靖安长公主宠出来的。
毕竟,只因李耀喜欢读书,长公主便上天下地为他重金搜罗各种珍本古籍。
可此次北山办丧,李耀一反常态,不仅亲自去前山待客,门面礼数上的事情全是他在操心,且做的滴水不漏。
祝维流并没有把岁安白日的事告诉李耀,所以李耀并未多想,点点头:“她如今的确不适合过度操劳,你不必管我,陪着岁岁便是。”
谢原恭敬施礼:“岁岁交给小婿,岳父可以放心。不过,小婿有件事,要在此请示岳父……”
当天夜里,谢原拿着岁安的令牌一路入城进宫,太子都已睡下了,得知谢原求见,直接让人带进东宫,深夜接见。
次日一早,太子临朝时,命内官宣读建熙帝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