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他感到不解、害怕。这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他认知范围内的安全的世界。
等不到莫采撷的嘴伺候,江满只好先把脚搁在他的脸上歇一会儿。
他不配合的样子反倒让江满更兴奋了一些,她真的太喜欢这种驯服的过程了。
“已经过九点了,我该走了,”顿了顿,莫采撷继续补充:“你的进步很大,已经不再需要补习了。”
“可是我还没有把奖励都给莫老师。莫老师觉得谈钱伤感情,我只好给莫老师一些我能给的,莫老师也喜欢的东西。”
“我不喜欢!”莫采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喜欢吗?”江满的脚有几下没几下地磨蹭着莫采撷的脸,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被一一照拂,“那为什么不阻止我现在的动作呢?”
莫采撷立时握住江满的脚踝制止她的动作:“不管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够自己明白我们这样的行为多么荒唐!”
江满脚上使劲儿把莫采撷的头死死踩在地板上,“所以也是因为我是莫老师的学生,所以您才放任我这样把您踩在地上吗?那莫老师的确是个对学生很温顺体贴的好老师呢。”
“如果您真的想阻止我,我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继续向您的脸施压呢?”说话间江满仍在不遗余力地踩他,状似要将他的头踩扁。
莫采撷的脸骨仿佛将要散架,疼得他张大了口腔,眼泪和涎水糊了满脸,地板也被打湿。
莫采撷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大声痛哭,四肢蜷缩,以生命在子宫中初具人形的姿态侧卧在地板上。
他这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不管身在异国他乡或是家乡,都过得十足安逸。有时舒心,有时无聊,有时遇到些小挫折,但也不过是生活的装点,是为生活添姿添彩。
而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这样家世、样貌、身份的人都走着差不多的路,走着按部就班规划好的路,踩着阶层之下,性别之下的蝼蚁。只要家中没什么变故,只要地位够高,就几乎不会有任何差错。
他也曾为这样无味的生活产生过苦恼,难道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度过一生?
如今,超越他认知的事情发生了,他却才幡然惊醒,曾几何时不耐的安逸日子,实际才是他无法脱离的土壤。他以为做出的脱离家庭束缚在中学当老师的选择,实则是他安逸生活的另一种形式罢了。
没有显贵的家世促成他留学的机会,没有强硬的社会阶级保证他无需走苦不堪言的考编之路,无需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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