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手上的劲儿一点不松揪着他的头发,剧痛在整个头顶弥漫。
他比江满高,所以她起身后,他反而要顺势弯一点腰身来缓解头顶的疼痛。
她的声音明显夹杂了愠怒:“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放学的时候偷偷去我学校,反倒被福利院的小孩儿碰上了,无奈只能送她们回去。也算是误打误撞做了点儿好事,所以我也没找你麻烦。”
“但是……”
江满觉得这样一直抬着手有些累,松了手,朝他腹部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仅仅只是让他悠闲地躺在地上也太过舒服,她又踩向他的下身,磋磨他的耻骨。如果不是隔着一层血肉,早已发出骨头与地板摩擦的“咯吱咯吱”的脆响。
“我今天离开是因为我弟弟他病了……啊……但我很快就回来了……真的……”
周砾有一个非常突出的优点,忍受疼的阈值很高,这恰恰就是拜江满所赐。她总是能够把他折磨得褪去一层皮。
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曾经对他非骂即打的周父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将死的蝼蚁。
而永远行于坎坷黑夜,祈求一丝火光的他亦步亦趋匍匐在江满身后,也不过只是一具脆弱的白骨。
别人欺辱他,他可以拼死把自己的骨插进那人的胸膛,但江满投给他一粒火星,他晃神间,自己竟已被她拆得七零八碎。
魏之远的办公室里,周砾晃神间,距离心脏七厘米的前胸刺了一支灌了黑墨水的钢笔,以笔尖为圆心,衬衫晕开一大片黑墨,其中夹杂了几丝墨红。
周砾第一次知道,原来只是刺破心脏前几毫皮肉,心脏就会疼得剧烈跳动,打乱心脏原来跳动的节奏。
“你怕你弟弟病死,就不怕你自己死吗?”
江满手里的钢笔又刺进了几毫。这不是问题,是威胁。
“怕。”
周砾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当然怕死,如果不是因为怕死,他何必要苟延残喘,被周父抛弃的那一天他就会悄无声息地死掉。
“怕就别做节外生枝的事,否则你不仅会死,还会死得很难看。”
“我明白。”
他当然明白。
他怕死,但也想靠近火光。从决定要做江满的一件不太称手的工具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她抽身而去,独留他淌了一身墨血,像只地狱逃出的野鬼。
*注:周砾送福利院小孩儿回去的情节在第五章有一点前情。
*预防针:不知道这章放在y身上可能有美感的描写你们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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