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咬,比较像被人从后紧盯,不怀好意的目光自暗处刺来,但寮房内就朱瑯自己一人躺在草蓆上,周遭并无其他人,怪诡异。
闭目,朱瑯感受邻近寮房的气息没入平静,其他人都已入睡,唯独一人的气力八方警戒,彷彿绷紧的弓弦。
立于寺院门前的那人,其净力看似静止的水面,实则按捺水面下的波涛,汹涌的战意蓄势待发。
猜想是尊善紧绷的气场刺得自己无法入眠,朱瑯便起身走往户外,朝大门走去。
「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干嘛?」朱瑯站到尊善身后,他又是揉眼,又是哈欠。
「抱歉,吵到你。」尊善清楚自己的净力干扰朱瑯睡眠,他略带歉意别过身,轻抚小小恶鬼的头:「别站在这乾吹风,回房吧。」
「阿你勒?打算在这吹风吹到早上?」一整天练习下来,现在的朱瑯其实很睏。
「你这样会感冒,回房休息了,乖。」尊善没多做解释,只管将手轻放到朱瑯的双肩上,他将朱瑯转过身,要朱瑯赶紧回房。
「少把人当孩子。」朱瑯抖肩挣脱,他感到害臊:「嘖,不管你了。」
朱瑯头也不回,他快步往寮房的方向走,才走没几步,就要步入屋簷下时,一剑冷冽的杀气自阴影闪来,转瞬逼去朱瑯的睡意。
寒毛竖立,瞳孔急遽缩小,看清刀光的剎那,死神的镰刀已停在朱瑯颈前,没有声音,毫无预兆,反应不及,那把冰晶铸成的剑即将斩下恶鬼的头颅。
净力或许能赶上,或许能保住脑袋,或许。
这刀注定得挨,横竖得被砍,朱瑯自知要挨斩,偏偏他慌了,心一慌便无法使净力顺畅运行——会死。
恶鬼将死,但有人不准。
从后瞬来的武圣一手驳回杀令,尊善单手劈断冰剑,冰晶四溅,月光于四散的冰晶间折射,化作纷飞的镜面。
透过飞散的碎冰,朱瑯见到多名黑影随杀气袭来,三人,七人??至少十人!
清楚自己和尊善遭八方包围,朱瑯本想动作,却被未知的病症突然移到上空,他头下脚上,视野上下颠倒,紧接一柱冰峰,偌大的冰柱自地衝天,炸起砖瓦,冰峰本要贯穿朱瑯腹部,朱瑯的后领却被及时一扯,再次躲过死劫。
想也知道又被尊善所救,朱瑯来不及回头道谢,人就被扔下冰山,他沿倾斜的冰山翻滚,狼狈滚了十圈才找到立足点起身??现在是什么情况?!
夜下,月下。
雪下,剑下。
像隻无头苍蝇,朱瑯沿打斜的冰山滑走,期间,混乱的刀光火光持续炸裂,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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