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地点缀整个山林。山兰、芍药、芙蓉、海棠,深浅不一,淋漓尽致。
那些佛像却损毁了不少,水患最凶时,大水漫上来,许多佛像被冲垮飘走,后来的人再恢复,也不是从前的样子,索性作罢。
大大小小的水潭旁边,立起了木头做的牌子。这牌子做得比当年更显眼一些,上头画的不再是旁人都猜不出的图案。而是言简意赅地写着两个字:危险。
不过,当初洪灾,带走了大部分水木之精,如今,到馀饿山来的人,也鲜少有如当年那般冷不丁被拖下水的倒霉鬼。鸟兽和豹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多,盘旋在山林四处,提防着摧折花木的不速之客。
琼娘和游郎还是老样子,司幽国里,空出的屋子却多了一些。两位族长眉宇间依旧是淡淡的厌世,几年过去,司幽国的子民又有去世的。终有一日,这个族群会从都州大地上消亡。
琼娘恹恹开口:“昨夜雨大,新开的芍药又折断了一枝。”
沧海桑田,世事变化,生老病死不过人生常态,对他们而言,不及一朵花开花落重要。
流泉寺还是老样子,五轮塔前,多种了许多忍冬。
大片大片的忍冬花如小小的旋轮,映着佛塔塔尖处那轮金色落日。
两生佛轮毁掉后,馀饿山的“平衡”被打破。无需平衡也能入山。不过如今,没有修士再会特意来此地试炼——没有奖励的试炼,向来都是不划算的。
当年两看生厌的族群,被迫两两携手合作进山的画面,想来未来都是看不到了。
顾白婴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当时的自己说了什么,不过还能清楚地记起握住她手时,她手心的温暖。
就像他还记得后来自己在众人怂恿下,去给簪星送药。簪星看着他,不冷不热的神情。
他惯来对感情不甚细腻,不明白簪星突如其来的疏离,后来过了很久,有人说,曾在司幽国那个夜里,看见簪星与蒲萄在林间说过几句话。
门冬恍然悟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师叔,她这是吃醋了!”
原来她是吃醋了。
顾白婴抬眸,忍不住笑了一声。
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在患得患失,辗转反侧。反而是在她离开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从各种各样的人嘴里,窥见她隐秘的心意。
夕阳如旋轮,刺眼得很。
执着如鬼厌生,最终也没能留下过去的人影。时间潺潺流走,顺着洪流向前,只留下回忆赠给剩下的人。
两生佛轮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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