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在灯光照耀下闪着一层碧油油的微光,却是个精緻名贵的鼻烟壶。
清代对于鼻烟壶的鑑赏蔚为风潮,尤其流行于上流社会,或为宫廷赏赐,或富贵人家作为结交朋友的赠礼,正是彰显家世的奢侈品。阿容看到那个瓷器,当然不知道那是鼻烟壶,不过仅仅是这样就足够让她嫉妒了,双手环胸,有些傲慢地说道:「那东西有什么好,拿个普普通通的瓶子敷衍人家,这礼物不收也罢。」
林英堂一听此言,不禁心里有气,说道:「你好没礼貌!这是人家送给我姐姐的结婚礼物,是他的心意,怎么可以说是敷衍?」
阿容真是急死了,巴不得把那个「普普通通的瓶子」抓起来摔碎,这样她的心里就能舒服一点,着急道:「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上面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
林英堂一副岂有此理,说道:「你说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到吗?这个色泽,这个纹路,坊间能找到几个,你审美观才有问题吧。」
阿容不禁羞愧得满脸通红,因为那个色泽实在是好看的要命,偏偏她还要昧着良心地说它普通,咬着下唇道:「我就是觉得好丑,丑死了,丑到我巴不得把它摔碎!」
林英堂领教过她的脾气,知道这种事她说得到做得到,不禁大怒:「你再说一次!你说要把它摔碎,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阿容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抽动了一下,当即大怒:「你又在讽刺我!你好有钱好了不起!我告诉你,我就算穷成穷光蛋也不会稀罕你们几个臭钱!」
林英堂再度莫名其妙,他站定的地方是一扇连接后房的门口,那扇门就在这时候突然打开,把吵架的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四隻眼睛全都愣愣地向门口瞧去。
门打开了,气氛无端多了一分轻浮,显得和剑拔弩张的两人有些格格不入。那个人走了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细长的眸子别具情调,说不出的俊雅。他微笑着,然后打量起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莫名其妙,一个满脸羞愤,不禁皱起眉头:「我打扰到了两位吗?」
一听这句,阿容的怒火不禁又旺上三分,气的是他居然误会了自己和林英堂的关係,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把一张脸胀得通红。
林英堂气愤愤地说道:「赵兄,你来评评理,你弟弟送我姐姐的结婚礼物,这傢伙居然说丑死了,还说巴不得把它摔碎,我就是问她你赔得起吗,她居然说我是在讽刺她,还说穷成穷光蛋也不会稀罕我们几个臭钱!真是莫名其妙,太不讲理了!」
这个开门进来的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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