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地,双方人马都是一阵大譁。眾女藏不住满脸的惊愕,各个面面相覷。孙璟眉头紧皱,一时举棋不定。周志风拨转马头,实在不想搀和。祝秋棠面色凝重,心中五味杂陈。一直在旁观望的赵元祺双手环胸,静静观察一切。
陈金釵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上已经在数息间闪过了无数种表情,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过了好半晌,才平平淡淡地开了口:「你说什么?」
乡野间鸟鸣啾啾,背后的树海密林掩映,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变成一种无形的凝滞,风都不吹了。阿容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圈身周眾人,全都屏息听着自己的解释,她于是安放了自己的心,侃侃而谈道:「上回我不是跟那小子打赌吗?说要赴半年后苍鹰会所办的试剑会,当时我就有了这个打算。后来我又遇到了孙前辈,他和我谈了苍鹰会的运作,我发现那才是我嚮往的生活。至于茶庄,我不会再回去了,我真的觉得很累,我不喜欢那种生活。」
一旁的华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为了逃避茶庄的生活,居然甘愿去投苍鹰会门下?」
阿容坚定道:「是的,那才是我憧憬的生活。」
身周眾女又是一阵大譁。华咏听了不住心里有气,厉声道:「那你知不知道苍鹰会是当初三邑那帮贼耗子开创的?他们假惺惺地说什么要守护台北,结果自己发动了一场血腥械斗,把你陈二娘的家烧了,亲戚家属全杀了,你知道么?」
话音刚落,阿容真是吃了好大一惊,脚下退了几步,忍不住道:「你说什么?」
华咏道:「我说苍鹰会的老祖宗是三邑狗杂种,是你陈二娘的大仇人,你要投了苍鹰门下,就是忘恩负义!」
华咏的声音中气十足,在阿容的耳际回盪着,像是警鐘,一阵一阵地在骂她忘恩负义。她并不知道苍鹰会是三邑人所创的,仅知其帮眾不限任何宗族,孙璟也没有特别提过立派祖宗这件事,她自然不会去多想。如果真是如此,虽然其门下并不限于三邑人,可倘若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奔着敌人去的意思呢?
她的内心陷入了无比强烈的纠结,她是同安子孙,祖辈受了三邑人欺侮,来到大稻埕落地生根。然而,孙璟所说的「苍鹰会大伙有工作,有俸禄可领。平时没事就走在江湖上,看尽台北风光,就是这么逍遥自在」,早已深深地勾起她投其门下的嚮往,是她做的一个美梦。不说这个,「逃家」这件事,恐怕才是令他们不满的那个大源头吧!她的心里一时好乱,像一团乱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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