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愣。几个大汉逮着时机,立刻出动棍棒,将宋映欣死死地架住,宋映欣真恨不得当场自尽。富贵公子立即大喝:「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女人,是当官府都死了,没人能管得了你们吗?」
来人正是林英堂,自从艋舺乱战之后,他一直都留心着这件事,总觉得中间事有蹊蹺,存在着某种关联性。上次几个薛家人被捕之后,家中顿时失了大樑,平时夜路走多了,出事了立刻遭人报復,而那宋映欣正是报復的牺牲品。她日日担惊受怕,便转向林家求助。而林英堂本身就有一种身为乡绅的优越,享受着立功的成就感,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会坐视不理?谁知他的仗义之言刚才落地,街巷的另一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浓重的酒气侵入鼻尖,林英堂回过头,只见街尾数个人影手持棍棒,搭在肩头,正摇摇摆摆地向他们靠近。昏黄的灯光红红绿绿,打在眾人的脸上,鶯鶯燕燕笑声不绝,天空无端生出另一种肃杀,没来由的诡异。那群人在附近停了步,向四面八方散开,转瞬便他们围成个铁栅,放眼望去背腹受敌,是实打实地进退维谷了。
一个大汉「呸」一声,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瞪着林英堂,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多管间事?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好事的狗杂种,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条巷子!」
阿容听他一言,差点要往他身上扔飞镖,林英堂却率先开了口:「你们的私人恩怨关一个女人什么事?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人,是准备强抢民妇,逼良为娼吗?我凭什么又管不得了?」随后他拨开了四个随从,十分霸气地抬起下巴,振振有词道:「赵兄,这群流氓无恶不作,为了报復仇家,竟然打算将一个弱女子送进窑子,你说这还有天理吗?咱们快将这群歹人一锅端了!」
赵元祺尚未回答,前方「绣帘香」驀地一阵声音透出帘幕,语气中粗糙不减犀利:「官爷要将谁一锅端啦?说来给我听听。」
话音未落,一阵刺鼻的脂粉味先飘了出来,地上一双绣花鞋踩着莲步,纤手一揭,从帘幕下露出了一张艷丽无比的脸。头上步摇晃动着,烟雾打在那个丽人的脸上,鲜红的嘴唇吞云吐雾,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她一掀眼皮,目光扫视了一周,最后定在那个正义感十足的年轻人身上,冷冷的眸光泛着一丝敌意。两三个大汉立刻上前一步,将宋映欣押了上去。那丽人收回目光,吐出了一口水烟,指尖捏住宋映欣下巴,一双冷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很快就弯起了嘴角:「这货色可真不错呢。」
老鴇馀光扫了林英堂一眼,冷笑夹着一丝轻蔑,就像是在对他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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