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催促着他立刻动身,于是有些捨不得地抽回了手,脸色一变,又做回了那个戏謔的赵元祺。他站了起身,迈步向门口,跨上马背疾驰而去。隔天,当赵元祺赶回大稻埕的家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老僕温伯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好半晌,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那马上疾驰而来的,正是他盼了一宿的人。赵元祺下了马,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衣裳,自顾自地走进家门。温伯一脸严肃,一声招呼都没打,劈头便问:「你还知道要回来,今天若不是少爷不见了,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回家啦?」
赵元祺苦笑了一下,说道:「光寄还是没回来吗?」
温伯停下手边动作,瞪了赵元祺一眼,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态度,正经八百地说道:「是少爷,不是光寄。在家里,你是随从,不是少爷,别忘了你的身分。你还敢问他回家没有,我说了多少次,要你随时陪在他身边,这是老爷的嘱咐。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你说该怎么办哪?」
赵元祺愣了半晌,明知温伯教训的是,偏偏还要死皮赖脸:「光寄是成年人,他要去哪里,也不必非我陪同不可吧。温伯,你怎么就这么爱管呢?」
温伯脸上变色,有些恼火地说道:「你还要强词夺理,当初老爷是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吗?你来赵家近二十载,老爷待你不薄,难道他对你的一点期盼,你都要辜负吗?」
原来,他并不是真正的少爷!
赵元祺听罢,吊起了眉毛,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温伯,眼下光寄生死未卜,你不想想对策,却来跟我说这些,你可真有间情逸致啊。」
赵光寄是在前几日失踪的,他去了艋舺一趟,只有一个小廝陪同,就这么有去无回了。温伯是家中老僕,知道了少爷失踪,自然心急如焚。此刻听了赵元祺的调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说道:「我听下人们说,少爷似乎很在意『打大稻埕的主意』那件事,他这么一去不归,也不知是否跟这事有关。我想,咱们立刻就动身,赶紧去当地问问吧。」
这时,门前驀地一道黑影闪动,来人迅雷不及掩耳,咻一声飞出一枚小玩意儿,随后黑衣人便消失了。赵元祺与温伯互望了一眼,纷纷出了门去,果见墙上钉着一枚类似羽箭的东西,那玩意儿前端深陷墙中,赵元祺便使劲拔了出来,从尾端的羽毛捏出一张字条,迅速打开来看了:欲救令弟,三日后青草巷见。
温伯凑上去看了纸条一眼,喃喃道:「青草巷?难不成,他真的是被人扣在艋舺了?……这群歹人简直太可恶了!咱们现在就去!」
赵元祺一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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