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作起了雷声,云团厚厚的凝在空中。好半晌,才有一群人稍稍缓过神来,正待开口劝架,却见眼前一名女子脸罩面具,隐约可见半张溃烂的皮肤,不禁又吓了一跳。女人厉眸一扫,立刻捕捉到群眾骇然的目光,一掌劈出,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立刻飞身而起,掉在地下吐血而亡。群眾见状,都是大为惊诧。骇异之馀,一股凉气已窜上了背脊。有人忿忿不平,大起了胆子道:「喂!你是什么意思啊?人家招惹了你什么?这样任意杀人,未免太过分了!」
女人见他盯着自己看,神色陡然凌厉,指着他道:「你看什么看?老娘非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眾人适见她一击打飞欧阳惜剑的剑,止住了段奇寧的攻势,又一掌打死了一个年轻人,对她这般高深的功夫,都是相当畏惧。眼下她落了狠话,想必也是言出必践,都下意识地缩了几步。
薛少贤看这女人非但生得恐怖,身手也是恁般了得,不由得想,刚才的戏子程智君呼唤一声,那一男一女便立即跳出,而就在叶梧桐支持不住,段奇寧将要得手时,这个女人又突然现身,他仔细一想,这群人摆明了就是计画好的,在各处安排了埋伏,意在取自己性命。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纵然他四处得罪人,也不可能惹上这个魔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面具的女人,自然便是罗剎娘了。今天她下了观音山,和汪叶二人在附近等待,为的就是这一刻。倘若不是段奇寧和欧阳惜剑,姓薛的小子早就没命了。她一眼扫向身周眾人,想来自己那句话很具威慑力,没有人敢再跟她为难,只是悻悻然地退到一旁,偷偷瞥了她几眼。欧阳惜剑长剑给打飞,只觉得大没面子,红着脸,高傲地说道:「哼,哪来的泼妇啊?生得这么恐怖,真吓死人了!」
眾人听罢,只道他是不想活了,偏偏欧阳惜剑仍然老神在在,自顾自地走向一旁,拔出剑来。段奇寧却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罗剎娘,在眾人看着欧阳惜剑时,他缓缓地竖起手指,颇不敢置信地说道:「我识得你,你是……」
他话未说完,只见欧阳惜剑的剑已取回,冷冷地站在一边。罗剎娘耳朵一竖,突然眼神凌厉,立刻发掌劈向段奇寧。眼看战端又起,辛嘉胜挤入战圈,十分威严地说道:「都给我住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妇人,我帮在此举办试剑会,你这么任意杀人,倘若不能给出个交代,今天咱们是不会让你出会场的!」
罗剎娘大笑了几声,目光森然扫视一圈,掷地有声道:「笑话!你是什么东西?我出不出场,由得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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