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意。”乙高枳推了下托盘。
“你在此,我如何试?”
两人皆沉默。
楼若昭站起身来,将一衣裙披在身上,勉强能看个大概效果。只是此处也没有镜子,不知试给谁看。
“不错,这缎子就是好看,衬得楼大人十分貌美。”
楼若昭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式只映衬出楼大人作为女子的面貌,少了点才女的气度。草民另外再与楼大人做一身吧,包楼大人满意。”乙高枳思索起来,做什么样式好呢?要店里的哪位师傅做好呢?
“不可,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的衣服。”楼若昭放下衣裙,坐下来。
“楼大人怎么知道草民是平白无故而不是意有所图?”乙高枳脱口而出,那心思就要溢出来了。
楼若昭不傻,但是又装傻“什么?”
乙高枳掏出一纸契书:“楼大人签字,就当付定金。作为个商人,我当然图你的钱财了!”
楼若昭皱眉,这乙高枳总是戏耍她。她赶紧签了字,脸红,看也不想看乙高枳了。
“掌柜强买强卖,不是个好商家。”
“楼大人放心,草民这就回去让店内最好的师傅赶制新衣,绝对让楼大人物超所值。”乙高枳作过揖便推门走了。
楼若昭后知后觉,心痒痒。“苹婆送客!”
待回过神来,楼若昭又回到书房,打开爷爷的回信:
若昭:知你婚事被若兰夺取,万不可过度悲愤,姻缘自有天意,此番未必是件坏事。你与乙家儿郎幼时便曾一起嬉笑打闹,今从他手中得来你的手信便知你与他已复交。乙家儿郎前来拜访,言辞间表露出对你的情谊,你可酌情探查,若能合意,也是一番美事。至于朝堂之事,若昭不必过于忧心。你初入朝堂,免不得想要事事周全,如此一来恐劳心伤神。世间从来都不是事事顺遂的。大都王朝如今已溃烂,招来官员的埋冤并不稀奇。若将来元氏江山易主,你谨记明哲保身。满腔忠诚热血,需洒给值得的人与事。其次,吾身体安康,若昭不必牵挂。家中白棉丰收,吾托乙家儿郎捎去…
信未读完,楼若昭已经泪眼婆娑,心里盘算着何时能回清河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