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们这种高智商的神兽,天生就是动脑子的,你不能学那种傻鸟患得患失,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院士,这辈子当不上,还有下辈子呢。”
江慈:“……?”这想法还真别说,有点子道理。
白泽的身形很清瘦,被烈日骄阳蹂.躏的皮肤虽黝黑,却也还能从俊秀的五官轮廓看出几分文人气韵。
他在光下微微眯眼,看着远处逐渐与云层融合在一起的峭寒山崖,“人不能太将困囿于怪异的围墙里,我最初学科研时,氛围还没现在这般浓厚,很多人还有着纯粹,我联系过当年有些渊源的教师与同门,他们很多人都在朝拜。”
“走遍国内名山,最是虔诚,他们所有的条件都满足,却年年落选,因为竞争的人实在太多,等到老老垂矣,都见不到希望。”
“他们想让自己得到国家最权威的认可,这个执念太深,深到高于家庭,高于世俗上的所有成就,为了这个,甚至愿意付出所有,靠着这点念想年年朝拜仙山,虔诚吃素发愿。”
院士,是所有科研人的终极梦想,但它就像海底的月亮,中间还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江慈沉默不语。
这些话,他都在脑中设想过,他比白泽浸淫在科研路上的时间更长,见到的人事物也更多,没有希望便罢,但一旦给了一点点的希望,想法就像蚀骨的蚂蚁,在心中爬来爬去。
他小时候还可以坦然地说出,但在科研路上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后,就再找不到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无畏。
甚至觉得说出梦想,都是种需要建设勇气的煎熬。
两人一时都没有出声,白泽拍了拍他肩膀,“历史从来不缺遗憾,依靠人力创造乌托邦是最不现实的幻想,放下焦虑,才叫活着,不要被填不满的情绪裹住,那样的人生多没意思。”
江慈的人生很顺风顺水,年少时的最大挫折也只是江秉临对他学术梦想的短期限制,他的未来轨迹清晰可见,在神兽天赋的加持下,只要他还沉浸在科研界,评选院士所需的条件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年被满足。
可是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候选人,再艰涩崎岖,都有人义无反顾地踏上去。
江慈听完很久,忽然问道:“您觉得求神拜佛是迷信吗?”
白泽笑了笑,纠正他:“不要用迷信二字去形容信仰。”
世界有很多维度,他们与神佛并不是一个维度,彼此间联系极少。
江慈坐在藤椅上,和白泽先前一样,望着远处高山,内心难得生出迷茫,长大的妖怪,和人类一样,少了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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