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狂,在他毫无意识的回到客栈时,他见着玉淳风,也没说一句话,便只呆呆的看他,直到良久他才向玉淳风说声晚安。
房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强迫感似是催化着身体的毒素快速蔓延,兆永痛苦不堪,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眼眶佈满血丝。良久,兆永才吐一口长长的浊气,瘫在床上,徬徨无助的像个小孩子,望着天花板,呢喃道:「爹爹妈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想你们。杀你们的人被我丢在荒岭,会有土狼野狗吃他的血肉,孩儿已经报仇,你们可以心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可是孩儿好想你们呀!感觉昨日你们还在我的身边,今日却是天人永隔。对了,爹爹妈妈,我有个心上人,我很喜欢很喜欢他,望你保佑他平安······」
一颗颗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落入硬枕上,今晚的夜色很黑,黑到望不见五指,无云很浓很厚,厚重的连一丝月光都透不下来,像是兆永往前的路,黑暗似没有尽头,又好似下一步便是万丈悬崖一般,深不见底,一跌落就是粉身碎骨。
兆永终是在迷迷糊糊的梦里见到一丝明亮,明亮中没有甚么,只有一对黑影,那身形兆永再熟知不过,那是他父母的身影。
兆永拼命追赶却是追不上,拼命嘶吼可面前的人却是听不见,直到兆永跑累了,没有力气,他依然不放弃,最后他瘫坐在地上,眼前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转过身对着自己微笑,仅是微笑没有多说其他,又继续向前走了。
日过中午,兆永满头是汗的醒了,眼睛一睁开,还没适应从窗外洒进的明亮,便见一群人都在看着自己。恶梦说长不长,却也是睡到了正午才醒。一旁的兆雁抓着兆永的手,满眼是泪,但她勉强忍住,哽咽说道:「雁雁知道你想爹爹和娘了,不要害怕,雁雁会一直陪着哥哥,不会离开哥哥的,大哥哥跟二哥哥也不可以离开雁雁,我们三人要一直在一块儿。」
兆永听到她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掩盖心虚说道:「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三个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么?」兆雁点点头,将头靠在兆永的大腿上,兆鲤一手抚着兆雁的背,一手握着兆永的手臂,信誓旦旦的道:「兄长无须担心,我已不小,能分担事务。」
见兆鲤稚嫩却神态老成的模样,永远是能逗笑兆永的一个解苦良方。在门侧见三位幸福模样的玉淳风,不知心里想着什么,眉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加快脚步衝了出去,直到房内再也看不到玉淳风的身影,兆永才抬起头来向玉淳风的方向看去,望着那块早已离去心里却特别眷恋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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