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平得了喻沅的回复,低头去看她。
喻沅的江湖经验不足,伪装没到位,脖间忘记抹粉,乌发下肤如凝脂,和脸部的茶褐色肤色分明,总让他想起,某些时刻,喻沅微微泛红的脖颈,和浮出来的一层薄汗。
他目光往下一瞥,果然看到喻沅衣襟下的一丝红绳,孟西平笑了笑,喻沅离开时还带着和他定亲用的玉佩,便是走到天涯海角,婚约未解除,喻沅永远是孟西平的妻子。
喻沅总是嘴硬心软,看到他的伤,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怎么肯让人放心,怎么肯让他放过她。
骑马回去的路上,喻沅觉得已是累极,不想说话,孟西平比她更沉默,环在她背后,他的呼吸缓缓拂在她头顶,是一座稳妥可靠的山。
喻沅能清楚的感觉到,随着马跑动,后背上时不时贴上来的热度,想到那是孟西平的胸膛,她身子一僵,有些恍惚。她去世前,和孟西平关系闹得很僵,很久未曾有过这些亲密举动。
前世孟西平待她进退有度,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少有失态逾矩的时候。有一年,他和徐静敏约好了去寒山寺赏梅喝茶,她左右闲着无事,京中贵女有什么聚会也不爱带着她玩,喻沅便约上徐静敏的夫人赵玉娘,后脚跟着他们上山玩去了。
徐静敏见到赵玉娘,眉欢眼笑,两人琴瑟和鸣,亲密无间。孟西平见到她开口第一句话 ,却是冷冷问她怎么来了,第二句话便是催着她下山回王府,连她想在寒山寺住一晚都不肯。
喻沅赌气不肯下山,整日见徐赵两人携手赏梅,煮茶伺花,好不惬意,心里不知道喝了几坛子醋。而自她住在山上,孟西平开始躲着她,先是无情拒绝她的赏梅邀约,第二天早上,他更是一气之下消失了,留下孤零零的她待在寒山寺里。
在山上住了五六日,孟西平始终没有现身,宁王府有事催主人回府,最后还是徐静敏同赵玉娘一起,送喻沅回的宁王府。
后来,后来等孟西平回来,他们就大吵一架,喻沅心里委屈,同他冷战了将近一个月。
到了喻宅后院,孟西平勒住马,在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的喻沅耳边轻轻道:“到喻府了。”
喻沅没有反应,孟西平贴她贴得更近,唇间似乎要擦到她的耳尖,喊她的声音大了些:“十二娘。”
喻沅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寒山寺的那次冷战,究竟是谁先服的软,孟西平那么过分,应当是他主动和她道歉才对。
她没注意孟西平刚刚说话时已经贴在她耳边,这一晚乱糟糟的事情太多,喻沅没顾得上细想,孟西平今晚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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