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击鼻腔的腥味、爆染破散的鲜红、没有色泽的家庭。
种种因素匯聚在一起,阿特娜不由得从腹间捣鼓一阵噁心,还不等摀嘴,就抢先将胃液翻腾全数吐了出来。
吓!
食道有灼热般疼痛,疼得阿特娜直掐着自己喉咙,从自己床上坐立起来。
酒气残骸还氤氳在喉腔里,烧热的空气是怎么吐也吐不出来,阿特娜用力乾呕了几声,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卧房内。
是梦?
意识才刚醒却,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头疼,就像有千百隻蠕虫在脑门里爬窜,一点点的蚕食着脑壳。
尸体、血肉、家庭。
那是梦境,还是自己不愿面对的一段记忆?
「啊痛痛痛痛痛……」
回想越深,头痛越加剧烈。
阿特娜拍击两下自己的脸颊,揉着脑门,呆坐在床上好一阵子,直到那阵酒精引起的不良反应逐渐消退。
「这就是喝酒啊……」
几乎整个身体的肌肉都诉说着不快,阿特娜甚至都没有印象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卧房的。
凌晨一点十一分。阿特娜揉揉眼睛,清晰视线,看着自己卧房内的时鐘
与奥斯小姐看完剧场是九点多左右,回到古玩店内时快要十点,奥斯小姐邀请她喝酒……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摇晃地走到厨间,先给自己一杯温水,润润喉头的生涩,食道里那鼓灼热感并未减退,阿特娜甚至开始迷糊着,自己是否真的呕吐过,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里?
坐到柚木柜台前,阿特娜撑着沉重的大头,又是满脑子的疑惑。
那个辽阔牧场,是哪里?
看着熟悉地房舍结构,高耸白皑的山峦,辽阔地青草地,还有云海幻离变化。景色壮丽,阿特娜总感觉,那个地方像是瑞士的乡野牧场。
为什么会有关于瑞士的记忆?
难道说,自己出生于瑞士?
寻着记忆爬书,阿特娜只能回想到她被卖进洛伊德家族的记忆。
阿特娜果断地断绝念想,停止自己无意义的搜寻。
奥斯小姐不断提醒她,不要拘泥于过去,放眼未来。
事到如今,就算她找到了自己的过往、出生、补足了那一段早已忘却的记忆,那又能如何?
如果早已知道是伤痛,是惨淡,是悲剧。那么自己还能够平静地面对,并且接受一切吗?
即使发生了各种不愉快,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能有办法心平气和地不进行修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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