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明湖出面更合适,反正小唐总声名在外的荒唐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李秘书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这才拜托了唐明湖去跑一趟,却没想到他对牧归荑起了兴趣,反而闹得有些尴尬。
“我今天……”
牧归荑说到一半,想到唐明湖说的话,一时愣住,心下无端生起些烦躁来。
那些话就像一根根刺似的,顽固地扎在她的心里,如鲠在喉,让她在意得不行,也难受得不行,甚至辨不出真假。
但是辨出真假又有什么用呢?
牧归荑突然反应过来,又不自觉地生出一股郁气——单纯地针对她自己。
她们一开始只是单纯地利益交换而已,至少在她的角度是这样——顾维桢是金主,她只是利益换来的情人,好听点是叫女朋友,但没有感情基础又怎么能谈得上恋爱关系。
至于所谓感情,这样的情况还能奢求“感情”吗?
牧归荑心下烦乱,她知道顾维桢是真的喜欢她,却不知道这喜欢源于何处,又到何种程度。
只是唯有“爱”这种方向,她想也不敢想。
但她更唾弃自己的却是控制不住的沉溺,就好像期待着那喜欢真的能长久似的。
就像她期待着能有一人爱她如生命,此刻她竟然开始期待顾维桢是那个人了。
这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你这样的人,连亲人都不爱的人,还敢奢求别人的爱吗?牧归荑在内心讥讽自己,却觉得眼眶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