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前面电视开着,两眼没什么神采,但好歹坐得还算端正。
从厨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的身影。
顾维桢洗个菜就回头看一眼,切两刀菜又回头看一眼,看她好好地坐在那里才安了心。
就在顾维桢将最后一盘菜盛好的时候,客厅里忽地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顾维桢心头一跳,险些把盘子推到地上去,她顾不得手上沾到的油污,围裙都没摘,转身就往客厅跑。
客厅里牧归荑人还在,只是她一头磕在了茶几上,身子蜷缩在沙发前面的地上,等到顾维桢走近也没有抬起来。
好在客厅的地上都铺了毯子,不必担心着凉。
顾维桢的思绪转过一圈,就回到面前人的身上,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牧归荑的耳朵。
“牧小姐,你没事吧?”
半晌,牧归荑才稍微动了动,从喉咙底下发出一声低吟:“唔……”
顾维桢有些担忧:“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牧归荑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好痛……”
比之告知诉说,更像是一种呻|吟。
牧归荑受伤的手缩在茶几底下的空挡里,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在茶几边沿,脑袋死死抵在茶几上不肯抬起来。
不过好在受伤的那只手上也没有多余的血迹,应该不是伤口崩开了。
顾维桢只顾着查看牧归荑的情况,一时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当即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好痛啊……”牧归荑嘟囔着,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去看顾维桢,眼眶微红,还泛着点水光,“……手痛……”
这回顾维桢听清楚了,但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看着牧归荑额头的红印,顾维桢就知道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撞了桌面,明显是真的痛得受不了了,才选择了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
但显然,这种方法收效甚微。
“从刚刚开始痛的吗?”顾维桢只能抓住牧归荑的另一只手,先询问清楚她的情况,“很痛吗?要不我去给你买点止痛药吧。”
“不想吃药,疼一会儿就好了……一直都很疼,但是到家就受不了了……”
大概是因为疼痛的影响,牧归荑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冲人撒娇一般。
——或许这么说也没错。
顾维桢心下又是酸楚,又有些微妙的高兴。
原来牧归荑不是感觉不到痛,只是一直在咬牙忍耐,她这样的性子,从来都吝于在他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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