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住在隔壁。”
“还是不开心?”顾维桢十分善于对牧归荑的察言观色,当即就问道,“是因为你舅舅那边的事?”
“嗯。”牧归荑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见他们还是不想见,我也不知道见到他们之后该说些什么。”
对于知根知底的顾维桢,牧归荑并没有什么隐瞒,而且之前叶清商在的时候,她也把情况听得七七|八八了。
“你外公外婆那边或许有点隐情,但你也不用对他们有什么愧疚,你没有什么过错。”顾维桢语气平稳,“见见故人是好事,要是不开心就回来,我在家等你。”
顾维桢眉宇带上了几分柔和,浅笑着继续说道:“不开心的话,回来我给你讲笑话。”
明明顾维桢还没有说笑话,牧归荑却被逗笑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心却安定下来。
或许她也不只是害怕遇到故人,只是想要有人跟她说一句“等你回家”,她好像就是在等顾维桢这一句话似的。
从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在等着这句话了。
幸而她终于等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大约也算的上是另类的撒娇。
啊,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幼稚了。牧归荑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想道。
“这叫心态好。”顾维桢纠正道,“再说你要是愿意跟我撒娇,我大概做梦都会笑醒的。”
牧归荑眨了眨眼,将脸埋进手腕,藏住了微红的耳廓。
她好像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不然就是顾维桢有读心术。
牧归荑目光乱扫了两下,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没下班?”
国内与这里有几个小时的时差,这里已经是深夜,国内才到傍晚,不过也是顾维桢平时下班回家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