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还有枕边的信息提示音。
牧归荑伸手朝声源处摸索着,好一会儿才碰到手机,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按了两下。
刺目的白光陡然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牧归荑被刺得眼泪直冒,连眨了好几下眼才勉强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屏幕解锁之后,还遗留着她睡前看得最后一个界面。
聊天栏最上方标着顾维桢的名字,最后一条信息源于对方,是一条语音。
或许是晚安之类的,牧归荑迷迷糊糊地想着,糟糕的睡眠质量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恨不得立刻一头栽倒。
但明明之前已经说过晚安了啊。
困倦与疲惫挟持了她的大脑,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得先蜿蜒曲折转上几个圈,才能艰难地达到中心。
牧归荑一边想着晚安之类的话好像也没有再听得必要——或许是顾维桢刚刚下班回家,一边又抵不住诱|惑似的,不知不觉间已经伸手点了那条语音。
深夜与困倦让她的手总是对不上焦,点了好几次才点到正确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