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洗手池前站着,开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下,她连捧了好几把水,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泼着。
不一会儿,她已经淋了一身的水,这也让她的脑子多少清醒了一些。
“你是秦桑?”背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真巧啊。”
秦桑抬起头,面前占据半面墙的镜子中映出了她自己狼狈的脸,视线再往旁边移,商轻尘的笑脸也落入她的眼中。
“商姐?”秦桑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工作的事,刚回国,没告诉人,本来想悠闲地逛逛,没想到这么巧遇到熟人了。”
商轻尘洗了把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即又状似随意地转头问了一句:“秦小姐怎么也在这里呢?”
秦桑对着商轻尘温柔的笑脸,原本想好的理由却被搅成碎末,一句最简单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我……”秦桑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我路过……”
“那倒是真巧。”商轻尘笑了笑,看起来像是信了,接着她又说道,“遇到就是缘分了,说起来前两天有朋友才跟我提起过秦小姐,听说秦小姐现在跟着任老板那几个?”
秦桑脸色刷得白了。
“他也没细说,不过任老板嘛,他的话实在不能当真的。”商轻尘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往下说道,“去年我还见过迟秋文,只是小姑娘年纪太小,不懂分辨那些鬼话,可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秦桑开始摇摇欲坠了。
迟秋文的名字在圈内算是个禁忌,尤其是在碧澄内部,更是个谁都知道但都不能说的禁词。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刚进公司不久,就被任老板拿下,随后没过半年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才十六七岁就直接跳了楼,了却了此生。
但是那个小姑娘就和碧澄其他大部分人一样,家在偏僻的小县城,除了寡居的母亲,就没有任何亲人。
小姑娘确实是自己跳的楼,死后亦无人申冤,更无人在意,任老板便轻易靠着自己的金钱与人脉掩去了这一桩血案。
以卓安雪为代表的逐利者都认为这个小姑娘就是单纯的心态不好,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事想不开。
其实圈子里这种跟金主的情况一点都不罕见,有些人是为追名逐利,以此为踏板往上爬,有些人则是迫于现实无奈。
秦桑自认是后者,沉默许久才讷言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妈妈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
商轻尘倚在墙边,微抬着下巴,用一种诧异的语气问她:“你觉得自己就这么低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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