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嘴贱在先,我这手,实在是忍不住一点为民除害的本能啊。”
“小孩子又不懂事,你们年纪大一些就不应该体谅一些吗,跟小孩子计较像什么话,再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冲顾维桢吼完,杜沧海又去瞪牧归荑,怒道:“牧归荑!你交的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她都动手打你妹妹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牧归荑直接一脚踹过去,冷声道:“别提我妈!”
霎时间现场一片寂静。
捂着脸的杜洵美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缩到了母亲的身后。
谁也没想到一向内敛的牧归荑会不声不响地动手,这甚至比刚刚顾维桢出手打人还要不可思议。
早在少年时将自己玩进警局的那一出之后,牧归荑就一直很克制,面对杜家人也一向采取“用存在感气死你”和“用嘲讽杠死你”两种方式。
就连杜沧海也被牧归荑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了一跳,甚至没能躲过去。
牧归荑没太用力,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闹出血案来,所以杜沧海只是被踢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虽然被杜夫人及时扶住,但杜沧海此刻瘫软在妻子身上的姿态还是说不出的狼狈。
顾维桢轻轻拍了拍牧归荑的脊背,帮她顺了顺气,一边看了杜沧海一眼,轻笑了一下。
“杜先生。”顾维桢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们以前见过的,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差,唉,不过毕竟年纪大了也可以理解,当初在牧阿姨的葬礼上,听说你都哭昏过去了,这身子未免也太虚了一点。”
顾维桢的语气是十二分的平静,落到杜沧海的耳中却是平地一声惊雷。
当初牧湘君过世时,葬礼虽然办在国内,但实际也并未请太多人,到场的都是真正的亲朋好友,当然大部分都是牧家那边的世交。
面前这个年轻人看着跟牧归荑差不了多少岁,嘴上叫着“牧阿姨”,还提起葬礼的事,说跟牧家没交情,杜沧海都不会信了。
杜沧海脸色微白,牧家那边交友什么水平他是清楚的,不是家世特别好,就是本身特别有能力,继承到下一代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在往常,这样的人才他怎么说都是要好好结交的,然而此刻,他却当着人家的面将人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