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儿都留给他的妻子,而不是她。
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忍住难过,她将那些物件儿一件一件都装回大信封,重又封好封口。
她不知他为什么还任由这些物件儿都还放在这里,她宁愿相信他是还没有时间来取走——他正在享受他的新婚生活,况且他也还在养伤。等他伤好了,腾出时间想起这件事,到时候他自然就会来取走了吧。
她闭上眼,将那大信封推回箱子里去。然后摘下脖子上的钥匙,准备一并放回去。
她来的时候是夜晚,保险库里的灯光也不甚明亮,她在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并未细看,却在这时指尖莫名触到箱子里面的柔软之物。
她一怔,伸手向内。
取出来看,是以绉纱精美包装的物件儿。像是一个代表惊喜的礼物。
燕翦怔住,之前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潮重又翻涌开来。
她能保证,上一回这巷子里绝对没有这个物件儿。那么也就是说,是后来又有人来过,将这物件儿放进保险箱里的。
虽然不能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詹姆士本人,毕竟他还受枪击一月,身子远未复原;可是她却也相信这个保险箱他理应不放心别人来处置才是。
如此说来,他不是没来过,不是没看见她送回在箱子里的那些物件儿……是他看过了,却没有取走,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近乎执拗依旧留下。
同时,还另外多留了这样一个物件儿。
捧着那包装精美的大大“礼物”,她捂住嘴,忍住哽咽。
更反复犹豫,是否该打开这礼物。
终是抵不住,还是想知道他来过、又留在里面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就仿佛曾经心下的不忿和不甘,他凭什么就能笃定她在婚礼那晚终究还是会来银行取走这些物件儿;更凭什么笃定,她此时还会再来,还会在这里看见他留下的这个“礼物”。
如果说上回她还有一点线索,毕竟知道里面会有照片;那这一次他又留下了什么,她却没有半点线索可言。
她也恨自己的好奇,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打开了它。
金色花结解开,琥珀色绉纱徐徐散开,燕翦只看了一眼,便猜到了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登时,心头又是哽咽轻颤。
她轻轻展开那里面的织物——正是她发布会那晚丢失了的那套衣裳,也正是曾经她与他在街上初遇、明明那么宽敞的大街,可是两个人却没能绕开彼此,反而撞了个满怀的那套衣裙……
发布会那晚她自己没敢穿,只提前准备了缩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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