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轻声说一句:先生早上好。两人一点眼神交汇都没有。而对于陈文清,既不讨好也不谄媚,似真心实意地伺候人。到了晚上,钟月就有另一个作用,就是默默承受男人的侵扰,即使被整狠了,都不敢出声。
钟月特别能忍,尤其是身体上的疼痛。李阿姨能理解她,因为有些痛苦是女性天生的,不可避免的,像是月经和生育。男人都认为这是女人应有的“责任”。
李阿姨让人顶了钟月的活儿,叫她带着身份证去某个超市买点东西。事实上,采购一般都是有人送来,并不需要亲自去。钟月没有问为什么,拿了钱,就出门了。
到了超市门口,钟月突然意识到此行的真正目的。她快速买完东西,就去了旁边的医院。
医院有很多人,他们手上拿着病历本,有的欢喜,有的哀愁。
钟月加入了挂科的大部队。五个窗口中有两个窗口是排到大门口外,供普通人选择,费用便宜。另外三个窗口是特供医院会员、官员和军官的,排队的人寥寥无几,坐在窗口里面的员工偶尔还在打瞌睡。
两条队伍里有人喧哗,有人催促,有人闲聊,纷乱的声音装满整个医院的大厅。钟月身后有个抱着小孩的妇女,她的孩子不是是何原因,哭了十几分钟,声音都哭哑了,可始终没有人来问候,有的只是其他人的白眼和低声指责。这位母亲在赔笑和道歉中,眼角渗出了不被人察觉的泪花。
过去四十分钟,钟月终于排上号了。她去到妇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叫号。她有点紧张和害怕,毕竟谁都不想生病。
轮到钟月的时候,她注意到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面无表情地操作着电脑,手指不停地上下左右滑动和点击,过程中偶尔砸一下鼠标,显然是不满意医院设备的老化。
在听完患者的描述后,女医生指了指身后的帘子,说道。
“脱裤子,躺上去。”
医生的话似曾相识,钟月不敢耽搁一刻,脱鞋脱裤睡在躺椅上。检查的流程很快,医生似乎不肯浪费一丝口水,不情不愿地说了几句话以此断诊,就让钟月拿着单子去缴费。最后在离开的时候,那女医生无意间说出了心声。
“真不自爱。”
钟月得了外阴道炎,腿上的痕迹明显是男人弄的,女医生便断定她的工作不干净。她的症状,医生每日必须见个一次两次,有的被男人骗,有的就是靠这行捞钱。患者见得越多,心就麻了。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机械的操作流程。
钟月不会把生病的事情说给付荣听,好在这几天,他都忙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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