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可爱,似乎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谢道长立马就会埋进被子里闷声不吭地悄悄落泪。
刀伤周围引起了一点发热和红肿。每一种伤害身体的刑罚都会有类似的后果。
黎翡俯身拥抱他,把谢知寒抱进怀里。
他起初有点抗拒——疼得闹脾气。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红地闭上眼。黎翡把他柔软的身躯抱了个满怀,手心贴着他的脊背抚摸了片刻,低声:“怎么不咬我?”
她的手腕上只有一个浅浅的齿痕。这齿痕浅淡到快要消失了。
“心疼。”他说。
她的手穿过他漆黑的发丝:“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心疼你。”
“你……”
谢道长接不住这么直接的话,他沉默下来,复苏的心跳砰砰作响。这在修道人的耳朵里,算得上是理当远离的甜言蜜语,他应该避开、稳住心绪,他应该平淡以对、不要被轻易地蛊惑。
可是,被黎九如蛊惑,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他闭口不言,只是呼吸声乱了一刹。
“这就说不上来话了。”黎翡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我怎么为难你都是应该。谢知寒,我真是又爱你、又恨你,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让你一世都被拴在无妄殿。”
她抬起手,捧起他的脸颊。谢知寒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仰首,感觉她的手在喉结边摸了摸,滚热微烫的掌心抚过侧颈,连她指节带来的轻抚,都像是挟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轻微毒素,令人不可自拔。
他被抚得有点沉浸进去了,觉得自己是对方怀抱里的猫。
黎翡触摸了一下咽喉,确认那里的肌肤完好无损后,将一条细链子锁了上去,金属交叩,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等到这声响起时,乖巧顺从的谢知寒才如梦初醒。
他仓促地摸了一下脖颈,冰冷的金属贴在手心里,她把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床榻边,还真就走不出她的寝宫,连那架屏风的地方也摸不到。
“你怎么……”他按住锁链的一截,“我是你名正言顺的……”
“你把我的合籍契约都断掉了。”黎翡说,“名正言顺在哪儿?”
谢知寒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摸了摸锁链,从她怀里挣扎了一下,把她的手都挪下来往床榻内侧爬,才退过去一小块儿,就被一条长长的骨尾卷住了腰身,骨节往内一收,勾出瘦削又柔韧的腰部线条,一眨眼就把他带回到原位,栽倒在黎翡身上。
这条尾巴可是熟客。它是黎姑娘身躯的一部分,但有时候又脱离她的自制力,有一点儿自己想法似的擅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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