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有第三种方法,换新的本命法器。
这不是没有过先例,以往有了本命法器之后,遇见更好的法器,不是没有修士心动想要更换,但这很伤自身灵气,割裂与原本的本命法器的关系,也容易伤到灵府。
水如镜的灵府原就破碎得厉害,根本扛不住再来一下子。
看来看去只能选二。
红蓼握着玉简,面露思索,心事重重。
云步虚寻来时,就看到她这个模样。他不用靠近就知道那本玉简上的内容,她还是关心水如镜,哪怕避嫌地先走开了,还是来找了帮他的法子。
云步虚悄无声息地靠近,红蓼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近在眼前。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玉简掉落在地,卷面展开,恰好停留在第二种方法上。
云步虚盯着玉简一言不发,红蓼摸了摸一下发毛的手臂,清清嗓子道:“那什么,你也看见了,法子就这些,只有这个最好。”
“怎么说都是我们把人家的剑弄坏了,得帮人家修好的,你说对吧?”
云步虚脸色难看极了,剔透漆黑的双眼定在她身上:“所以?”
红蓼摸摸脸,捋捋头发笑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云步虚猛地后退一步,再更大步地逼近她,红蓼靠到书架上,瞪大眼睛:“你干吗,突然这样,怪吓人的。”
云步虚低头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不容置喙道:“想都别想。”
红蓼皱起眉:“可是我们把人家的剑弄坏的……”
“是我,不是我们。”他纠正着。
红蓼咬唇瞪他:“是你,不是我们,是我没分清!”
云步虚一愣,赶忙道:“是我们。是我说错了。”
红蓼使劲把他推开:“你要是不让我管,我便不管了,确实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操那个心干什么。”
她作势要走,云步虚横臂揽住她的腰,叹息道:“我没有不让你管,我的事怎会与你无关。你什么都可以管,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她不解地转回头。
“你为何觉得行?”云步虚整个人如易碎琉璃,好像她再多说一句他就碎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把剑就离弃我?”
他压抑地说:“不过一把剑,吾乃天之主,莫说是一把剑,便是要他献祭于吾亦是理所应当。”
“……话是这么说,只是。”红蓼吸了口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因为一把剑离弃你?”
云步虚停了停:“你不是要与他结为道侣,取仙骨替他铸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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