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蔓延。
「知节,你果然、明白我。」
戴引竹伸出手,摸了摸高知节的脸庞:「我、总能逗人笑,却只有你、只对你、无可奈何......我不想要你、想起我、的时候,只觉得、遗憾。所以,今后,你要好好的......」
话声越发微弱,戴引竹的意识也越发模糊,虚弱的话语尚未说完,他的眼睛已经缓缓闔起来,似闭非闭,面色只馀惨白。
「引竹!」
「这样下去不行,这里没有任何器材,我出去找救护人员,虹,你在这边顾着吧。」
白桑久方才视线已经在这空间里绕了一圈,但这显然只是个存放资料的地方,完全没看到任何急救设备。
「不,你看着馆主,别让他有可趁之机。」
虹摇摇头,从方才到现在,她的目光始终在戴引竹身上,不曾有丝毫偏移,眼见戴引竹气息越发微弱,她一双碧绿眼眸幽幽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提起步伐,走到戴引竹身侧跪坐下来。
「虹?」
彷彿没有听到白桑久的疑问,虹伸出手,不知何时,她的手指已然化做人鱼时的模样,修长指间有蹼,而指甲既尖且利,只消轻轻一挥,就能撕开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戴引竹轻薄的上衣。
而后,她毫不犹豫的将那没入腹部的刀子拔出,在鲜血瞬间涌流而出之际,虹俯下身,整个人几乎覆在戴引竹身上,她一头丰厚的焰色长捲发散落颊侧,看不出神情,只能隐约见到她探出淡色的舌头,对着戴引竹血淋淋的伤口,舔了上去。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