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迁接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时,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
洛潼这个时间找他,约莫还是为了婚检的事。
谢恪迁点了接听,只听那头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居然接了。
紧接着传来一道带着鼻音的女声,没睡醒似的叫他:“谢老板?”
“是我。”
“早上放了你鸽子,对不起……”她又道了一次歉,慢吞吞用商量的语气说,“你接下来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这次绝对不会再变卦了!”
跟在表忠心一样,坚定得不行,声音却软,跟前几次见面时的知性不大一样,听着就……很好骗。
谢恪迁预料到她会主动来约时间,早早确认过明天就可以,便就这样告诉她。两人敲定了新的时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们根本不熟啊,还有什么话好说……
洛潼在脑海里快速过了几个话题,想着想着,忽然肚子叫了起来。
一天没吃饭,这响声格外声势浩大。
洛潼尴尬地抿了抿唇,正担心他有没有听见,就捕捉到对面发出短促的一声轻笑。
洛潼:“……”
谢恪迁问:“还没吃饭吗?”
洛潼额头贴在玻璃上,懊恼地低着头,闻言胡乱“嗯”了声。
“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叫份餐。”
“不用不用!”
洛潼拒绝也没用,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就被按响了,来人自称是香景楼的经理,将几道菜摆了大半张餐桌。
那可是西州最高级的饭店之一,平时从不提供外送服务,更何况是让经理亲自来。
……
洛潼做了梁家的边缘人多年,多少对有钱人的生活方式脱敏,现在又多个谢恪迁……
豪门阔太的身份看来需要提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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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关则也很老实,没有再派谁直接来家门口堵人,洛潼顺利坐上谢恪迁的车,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医生向她询问家族精神病史的时候,洛潼非常坦然地回答了相关,于是要多对她的血样做一份染色体检查。
她被这个可能的病灶困扰了很多年,恨它把爸爸变成另一个人,担心自己也会改变,同时害怕着她在意的、喜欢的人都会因此离她而去。
关则知道,关则没有跟她在一起,前男友里只有一个知道这件事,没有到检查的一步就离开了,其他的几个人都不知道,是她自己提的分手。
洛潼变得惧怕一切亲密关系,并不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却受它影响很深,所以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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