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水中捞月,镜中摘花,而这一刻,她不必再去寻找了,因为那个人,一直就站在她的身后,从未离去。
霎时间,阿宝感觉内心的怨气扫之一空,她的灵魂似乎得到了洗涤,开始重新变得纯净、透明。
她该走了。
赵從急忙拽住她的手腕,然而却狠狠地愣住了,因为阿宝的指尖正在消失,化作漂浮的金色尘埃。
“你……”
他的喉咙似被人掐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宝甩开他,头也不回:“我没有多少工夫了,必须马上要走了……”
她转身冲出福宁殿,忽然角落里有人伸臂拦住她,是薛蘅。
阿宝都快急疯了,怎么越到关键时刻越有人拦路。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长话短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薛蘅微愣,也看见了她正在缓慢消失的左手,一向沉稳有余、进退有度的薛三娘子,这一刻竟难得的有些结巴。
“我……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下葬之时还活着这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当时试了,你确实是断了气的。冯益全他也没告诉我,至于原因,我猜想也许是他没听见,也许是……他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不起,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自己辩驳什么,无论你信与不信,我……”
“我信。”阿宝打断她。
薛蘅一怔。
阿宝问:“还有要说的吗?”
薛蘅失神片刻,摇摇头,道:“没有了。”
阿宝拔腿要走,薛蘅又拦住她,交给她一个腰牌:“眼下宫里四处都在戒严,你拿着我的腰牌,行事会便宜许多。”
阿宝垂眸看着手心腰牌,忽抬起眼,认真地道了句:“多谢。”
薛蘅苦涩一笑,替她系好斗篷,戴上风帽,道:“去罢。”
阿宝点一点头,冲入漫天飞雪之中。
闷雷滚进了云层,天际不再电闪雷鸣,这一刻的禁庭,是那么的安宁静谧,夜风将阿宝的斗篷下摆吹得扬起,风帽掉了下去,万千雪花温柔地朝她扑面而来,如同记忆深处,那些曾经被她遗忘了的吉光片羽。
“小生姓梁,名泓,字元敬。”
“小生?你很小吗?”
少年的脸颊红成一片,就连耳垂也沾染上了淡淡的粉,就如早春盛开的桃花。
她说:“我叫阿宝。”
“阿宝小娘子。”
“什么‘小娘子’,”她蹙起眉,“阿宝就是阿宝,没有什么‘小娘子’。”
庭院里,他拄着青竹杖慢悠悠地绕着圈,她紧张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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