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红似血,见到她,又迅速失血变得苍白,恶狠狠地威胁她,若有旁人知道这件事,她定会杀了她。
她并不会被这样色厉内荏的话吓到,只袖着双手,眼珠平静地盯着二姐,似阐述一件事实地道:“爹爹知道会打死你。”
二姐咬住下唇,一层泪水渐渐漫上来。
“打死便打死,若要让我像大姐那样,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我宁愿被他打死!”
她没有说话。
这夜的事,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此事几乎不可能瞒住,因为二姐的肚子一日日鼓了起来。
父亲发了有史以来最可怖的一通火气,亲自拿了马鞭,冲进二姐的院子,将她抽得衣不蔽体,浑身是血,可无论他怎么骂,怎么打,旁人怎么劝,二姐对于奸夫是谁,始终闭口不言。
她仿照二姐的笔迹,悄悄命侍女给军校送去一封信。
她在赌,赌二姐有没有看错人,也赌这世间究竟有没有真心。若那军校收了信,畏惧国公府权势而连夜出逃,那便是二姐识错了人,她会去劝她迷途知返。
最终,是她赌错了。
那名军校当日便找上了门,肉袒负荆,跪在薛府门外,求娶二姐。
结果可想而知,父亲险些拔出剑杀了他,幸被人拦住,最终只是打了他八十脊杖,将他扔进马圈里等死。
她去探望养伤的二姐,她背上全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痕,只能趴在榻上,脸颊处顶起来两个包,是在吃糖。
“玫瑰粽子糖。”
二姐打开纸包,给她看里面色泽瑰丽的糖,“他知道我爱吃,特意带过来送给我。”
她垂眸看着那糖,知道这是市井小贩卖的糖,价格低廉,制作粗糙,因颜色艳丽,她上街时曾注意过,母亲从不允许她吃这类东西,二姐是国公府的姑娘,自小锦衣玉食,可她却含着糖,脸上透着难以言喻的幸福。
她不理解。
二姐看出了她的困惑,笑问:“有人特意为你买过糖么?”
“嬢嬢说,糖吃多了会坏牙。”她一板一眼地回答。
二姐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对她说:“三姐,你这辈子,日后或许会位至皇后,成为国朝最尊贵体面的女子,但你一定不会过得有我幸福。”
她依然没有说话。
翌日,伤得连床都下不了的二姐不知去向,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马圈里那位军校。
他们私奔了。
父亲气得大病一场,将二姐的生母逐出府,宣布二姐从此迁出族谱,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母亲得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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