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
人身不过是皮囊而已,皮囊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妖怪。鲤伴这样想。
这样的话,这个人的皮囊是不是可以借给那个人?那个人的皮囊是不是也可以让给这个人呢?鲤伴越想越远,越想越乱。
太傅大人当年是不是有了这样的感想,才由此创造皮囊术的?
这一闪而过的灵光如同当头棒喝,如同醍醐灌顶,让鲤伴彻底领悟了皮囊术的奥妙所在。
不仅如此,鲤伴还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发热,甚至烫得厉害;痒得厉害,甚至疼痛难忍。他恨不能在手里握一块冰。
屈寒山越跑越快。
鲤伴继续不停地撞到各种人。
他渐渐想起了树枕的骨架,想起了他与树枕缠绵时说她像一匹野鹿。
他想起树枕躺在他的怀里,像小鹿一样蹭他,然后问:“为什么是一匹野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