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步天歌?"
幽冥王假意悲伤道:"你就是这么定位我的?眼里除了步天歌没有他人?"
土木想了一下道:"喔,顥苍君?"
幽冥王道:"你还是这么贱。"
土木道:"陛下过誉了,配合演出罢了。"
抬头观望上头山坡,竹居雅致,静謐无人,是与花同眠地故地,"我以为她死得无影无踪呢,没想到呵,不期而遇总是让人欢愉。"
幽冥王身后是巨大的瀑布,震耳欲聋的水流冲打而下,磨平本生来尖锐的石块,他总是与生俱来带着轻蔑万物的笑意,眼中是,唇角是,乔谦之寄书给尽吾恩那一片空白的评判信,不正是君王最好的写照?
一生空白,他一掌轰的击在水流,爆开四射的水珠,空气中瀰漫浓厚水气,在山坡与突出的山壁形成相接的彩虹,虚幻黯然,是连接不到天边的悲哀,幽冥王凝望着,眼神有些空洞的笑着。
他背对着土木,那微卷的紫红发尾,散落在软甲皮带上,一小搓缠在背甲环扣上,土木想着会不会打结呢?
若和步天歌约战,陛下举起诛仙刀时因发尾缠绕到护肩扣环,动作慢一拍被步天歌劈成两半,感觉挺酷炫的死法。
想到此处唇角不自觉上扬,做人属下,总是要耗尽心神周全主上,握着间庭信步弓的藏锋有些焦虑,手心反常出点汗,静室内,家姐显学灌注内力协助孤芳楼主修补受损经脉。
"显学,扶我起身。"
舒芳川脸色苍白,显学一抹额头汗珠,扶助他手臂,这位退居幕后多年,操纵天下之局的男人,第一次尝到败果,被昔日君王从背后一掌暗算,都难以弥补他两面三刀计算世人赌命的冷血残酷,显学聪慧,主人行事不容属下置喙,孤芳楼主或许只是想追求一生与之并肩,能入眼的对手,才有勉强与之一战的资格。
显学使个眼色,弟弟藏锋踌躇一下,持弓退开十步之外,跟在两人身后,静室外连接花廊,七彩琉璃瓦铺成的彩绘顶,将阳光折射成独特色彩,白漆涂成的雕花梁柱,缠绕着藤蔓,缸中有睡莲,摇曳的沙沙声是金风穿过支架空隙,碰撞出噹噹清脆提醒,一夜过后清晨雨露不沾,唤一回阁楼季节交替的佣扰繁忙。
"悲余生之无欢兮,愁倥傯于山陆。"
舒芳川感到心口痛一阵一阵,脚边盆栽长的茁壮嫩芽,绿地过于生机盎然,横长而出,她一时无语凝噎,想来生性残酷绝情,又陡升怜爱悲凉,兜兜转转不过惋惜沧海桑田,人无情,剑锋冷,收敛起人间牵绊,独对万苦惆悵。
舒芳川蹲下,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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