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磕完头后,她站在尸体旁,呆呆地看着旁边嚎啕大哭的人家,神色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宁爷爷那辈,她还没出生就过世了,母亲那边没什么亲戚,父亲这边亲戚是有的,但因为宋义城做了“坏事”,也不怎么往来了,只有稍亲近一些的还愿意来告别。
宋义城的丧事基本都是沉效岳他们筹办的。
宋宁自知道宋义城没了后,就没掉过一次眼泪,告别席间,有个人说她冷血,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被人一句“她那么小,懂什么”打断。
宋宁听见了,只是从那人身边走过,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像个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口一口夹着菜。
可是沉聿修知道她的敏感和早熟,她不是不懂的,她只是很早就习惯了父爱的缺席。
宋义城做卧底和抓捕过程中,违反了纪律,没能葬在义园,而是跟许知画合葬。
宋义城下葬那天,下了小雨,有老人跟她说这是老天爷在哭,是来送她爸的。
沉聿修站在宋宁的身边,宋宁眼皮都没掀,全程没讲一句话,那老人觉得孩子没心,也就不安慰了。
从殡仪馆回来后,人陆陆续续散了,只留了少数人处理余下的事情。
宋宁小,又因为按照当地旧习要守丧,前一晚上没睡,沉效岳让沉聿修带她回去休息。
穿过庭院时,雨已经停了,本来就是毛毛阵雨,只是她的脸上却下雨了,就好像她的认知里,人下葬了才是真正的离开。
沉聿修想,或许是因为,她爸下葬的地方是她妈妈的墓地,他分不清她哭是为了谁,是爸妈,还是自己?
她就那样边走边哭,无声地哭,不看根本就不知道,跟她夜里那种压抑的哭不一样,仿佛是眼泪自己在流,她是没感觉的。
沉聿修在一旁哄着,可她像是没听见,径自走着。
或许是眼泪糊了眼,她过石阶路时,绊了一跤,沉聿修连反应都来不及,她就已经跌破皮了。
这次她哭的很凶,像是疼坏了,是那种小孩跌倒的哭,声音很大。
沉聿修怎么哄都哄不好,也急得不行,家里其他人也凑着过来跟着哄,但其他人都知道她性子,不敢乱说话。
最后没办法,沉聿修问她要不要背,像哄小孩似的,他以为她会拒绝,谁知道她就瞪着水湿的眼看着他,抽抽嗒嗒的,也不说要不要。
他只好背过身,蹲她前面,让她上来。
后来背着她回房间的路上,他听见她问:“你爸爸背过你吗?”
沉聿修想到从宋宁那儿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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