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之人注入的灵力决定,所以若日常生活的地方出现了这种花,是非常考验一同生活之人彼此间的信任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花里究竟有多少毒性。”
突然的,殷夜白心头一动,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阻止不了阿姊渡劫,那……尽可能避免最终那个可能性呢?
渡劫最开始时劫雷的强度是最弱的,若在一开始就让她失败,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他梦里那样的未来?
这个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难以控制地想着,有尘姐和他们四个在,哪怕最初就渡劫失败,哪怕阿姊会因此重伤,可至少不会丢了性命,还要因此被万人唾骂。
殷夜白只要一闭眼都还能想起那些人咒骂她的丑恶嘴脸。
“那个阵法吸光了大荒残余的灵气,她分明是想利用我们去实现她飞升的野心。”
“她死了一了百了,还带走了仅剩的灵气,我们这些人只能等死了,真是居心叵测。”
他狠狠一拳打在地上,盯着那朵不起眼的花看了半天,鬼使神差地摘下了那朵寒鸦。
……
渡劫那日,殷夜白镇守西南角的阵位。
他眸光变幻良久,自己都没意识到脸部肌肉因剧烈的情绪而挣扎扭曲,最终呼出一口郁气,还是将那朵寒鸦种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他极力控制着,往寒鸦中注入的灵力少得可怜,哪怕是少年心的修士,也顶多难受一阵就能将毒性排出去。
做完这一切,殷夜白心中产生一种难言的恐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救不了阿姊。
界外,一双久久注视着这个世界的眼睛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快闭上了眼睛。
殷夜白犹豫片刻,想去将那朵花重新摘下来,可已经来不及。
就在此刻,天地间狂风大作,天色骤变,这张遍及全天下的阵瞬间亮起。
殷夜白全部的灵力都被抽走,艰难地镇守着这个阵位,再无任何多余的经历。
不起眼的寒鸦在风云变幻之中兀自绽放着,微弱的毒性随着阵法吸收的灵力一道汇入任平生那头。
殷夜白心紧绷成一条线,时刻关注着大荒中心渡劫那处的动静。
第一道劫雷落下,任平生扛住了。
第二道劫雷,她同样扛住了。
到第三道时,殷夜白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对。
“不,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殷夜白嘶声道,“怎么可能!”
寒鸦的毒性现在应该已经起作用了,那一丁点微弱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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