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太史宁。
战事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回了太史家,和全家人紧急召开了一场异常严肃的家族会议,太史家全家上下三十七口人严阵以待,听太史宁讲完了名为“我在明烛身边的日子”这个长达两个时辰的报告,细致到明烛某日某事某分说过某句话都能成为太史家津津乐道数月的珍贵材料。
后来太史宁被缠得险些没能回得去天衍。
此刻他正在灵华峰的天衍教习院中无能狂怒,在教习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压低声音对傅离轲说:“我用这个月的月俸打赌,这句话绝对是明烛前辈加上去的。”
傅离轲坐在窗边,单手撑着,无所谓地应了句:“嗯。”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们谁也没心情老老实实坐在教习院中听课,眼下傅离轲瞥见云近月在远处朝他们招手,当即推了下太史宁和谢莲生,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云近月兴奋地一路跑过来,脸上还带着红晕,激动道:“师尊说明烛前辈没事!”
闻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半个月来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