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已经朝床上的公洹立走了过去,准备掀开他头上的红盖头。
离得这般近,晏北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不自觉地忽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脑瓜子看着莫名的有些圆,比如新娘子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动过,也没有出过声。
晏北情绪激动,只觉得多年夙愿在这时终于达成。
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面前的红盖头。
等看清底下的人后,晏北脸上的笑骤然凝固住了。
他又急又怒,左半边脸因为情绪起伏过于大,直接变成了森森白骨,眼眶里只剩下一团绿幽幽的鬼火。
脸一半清俊一半可怖的少年阴森森的开口“你是谁?”
不是在忍气吞声中爆发就是在忍气吞声中变态,很明显,公洹立是后者。
在等晏北过来的时候,公洹立突然想到,虽然自己穿嫁衣会觉得恶心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但等精心准备了这一切的人过来,看到是自己穿着他精心准备的嫁衣,估计比自己还觉得恶心。
想到这儿,公洹立眯了眯眼,摩挲了下身上的衣料。
这嫁衣是由千年的金雀蚕丝制成,就是再手艺精湛的工匠,也至少要花上十年的时间。
看着脸色异常难看仿佛吞了两只苍蝇的晏北,公洹立憋屈了一整天的怨气终于在这时得到了释放,他冷笑了一声“我是你祖宗。”
说完,也不等晏北开口,袖间业火骤然飞出,朝对面的晏北扑去。
晏北后退半步,周身多了一层浓黑的雾气。
他脸色阴沉的滴血“云姐姐呢?你把她怎么了?”
纸人只会将戴有天水镯的人带来,而他在天水镯上设的有禁制,一旦带上,除非神魂俱灭方可摘下。
晏北到现在都以为天水镯在云柠手腕上戴着,毕竟不死树的种子对云柠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她一定会买。
而相比于天水镯本身,秘灵坊的人对天水镯的用处更为关注,所以一定会找到云柠说服她买下天水镯。
明明一切都应该按照他设想的发展,一环扣一环,为什么最后坐在这里穿着他精心准备的嫁衣的不是云柠,而是一个分外碍眼的秃驴!
想到这儿,晏北眼中多了一抹嫌恶,总觉得他精心准备,命人赶制了快十年的嫁衣被这秃驴玷污了。
他一边驱使着黑雾和殷红色的业火缠斗,一边急声追问“天水镯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云姐姐呢?她在哪儿?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时,床幔后突然又飞出一簇冰蓝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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