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开手掌,血红,忙仰头……钟艾朗在外侧依栏杆而躺,双手端口唇边,那么,是他在吹口琴?单膝支起,脚看不见,是在被窝里捂着,而她,小菩萨一样倚枕莲花坐里侧。
“别仰头。”仝画递过去手绢,慌乱翻找卫生纸呢吧?
闻声,钟艾朗挺起身,瞄一眼,顾不着招呼仝画,一手托罗青烟下颌,一手按她后脑勺,使她微微趴伏,身前倾,血红很快被人中导流至唇峰,血珠摇摇欲坠,更多的血直接从鼻孔坠落,钟艾朗顾不得许多,一手掌心接着血滴子,一手捞过仝画手绢为她揩拭,握她手送过去掩在鼻下唇上,自己则捏着罗青烟鼻翼,那两侧软软的还烫手。
初步处理着,钟艾朗才有空觑着仝画,仝画拽好长卷纸,折迭、铺在她垂首的下方位置。
“班主任查自习,听卜愚说你不舒服。”说着,仝画认真瞥了一眼。
年画儿里的娃娃样儿,不过眼睫毛似有水,书童的双发髻,一边仍旧小花苞桃粉色高高扎,另一边已经散开遮了半脸庞,病恹恹,颓丧丧,眉眼鼻唇气,那堕艳,向你袭来,无可逃脱,再再席卷所有,你就这样淹没在她堕艳艳的布朗运动中……
别开眼,仝画看到,钟艾朗把她落下的长发拢顺,碎发拢耳后。对此,那人似早已免疫。
清纯的脸,怎能风情冶艳……眉心、唇瓣、人中,印泥红、口红、血红,眉皱皱拢拢,水水地望着钟艾朗,他轻摇她鼻翼,回答:“对啊……不舒服,又是发烧,又是流鼻血。”
她鼻子被捏着,胸膛鼓落,小嘴微张,使劲儿呼吸,鼻音浓浓:“被老师发现怎么办?”怯生生地。
“不会有人轻易推这个门。”仝画幽幽,似是安抚,“下午补一个假条。”这是对钟艾朗。
钟艾朗:“谢啦。”话是对仝画说,却反而忽略了他,眼里都是女孩儿,那眼神……都是逗猫弄狗的宠。
道谢,还是留着给卜愚吧,不过仝画只是颔首微笑:“用一下洗手间,不好意思。”说着摸钥匙开柜门,拎衣服进去。
罗青烟终于眼眸猫猫磨砂玻璃上暗影。
“看哪儿呢?”钟艾朗捏捏她脖颈,真像捏只猫。她是又好奇又认生,要不是场合尴尬,说不定会偷瞟几眼吧?
“要一直捏着鼻子吗?小时候都是拿旧鞋底子吸。还有一次老师给我粉笔头堵鼻血。”
钟艾朗捏她鼻子,似笑非笑:“吸一鼻子鞋底尘就止住血了?你鼻孔是不是堵粉笔给撑这么大的啊?”
“真那么大么?鼻孔?”她皱眉头。
“嗯,比姥姥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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