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锦芒说:“我有事想和你说。”
“先去吃饭,看这手凉的,”大学生路世安握着她的手,“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开始肚子疼了?”
于锦芒艰难:“路世安,我有事——”
“有事也得等先吃完饭,”大学生路世安说,“你坐这么久车,肯定饿了对不对?”
于锦芒说不出话了。
路世安跟在她身后,默然不语。
于锦芒觉得这么晚了,吃食堂就行。大学生路世安不肯,他想的是,女朋友坐这么久来看他,怎么还能跟他继续吃食堂?
就去了外面,找了一家干净的菜馆,要的是家常菜,俩人吃不多,两个菜,米饭免费,路世安又付钱给她买了杯奶茶,热呼呼,刚好来暖手。
两个人相对而坐,路世安就坐在大学生路世安旁边。
大学生路世安看不到他。
他只细心于锦芒,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受的事?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大学生路世安记得,前几天于锦芒刚和家里人赌气吵架——因她的牙齿不整齐,她一直想要戴牙套整牙,但于家宁认为没这个必要,“多花冤枉钱”。
也是他,转手给弟弟于某龙花大价钱报了昂贵的补习班。
那个补习班的学费能令于锦芒整两次牙。
“我朋友说能帮我们找份兼职,”大学生路世安说,“寒假里我们去做做试试,加上提成的话,我算了算,咱俩努努力,一个月就能攒够一副牙套钱。”
于锦芒说好。
她看着现在的大学生路世安,忽然讲不出分手。
怎么和他说分手?
她知道现在他说得不是什么胡话,路世安一直都不讲虚话空话;她知道这个寒假里,两个人都去做了那份兼职,是网约车司机的客服。于锦芒只上白天的班,路世安上三班倒,昼夜颠倒,熬到后期都出黑眼圈了。
做了整整一个寒假,路世安和于锦芒的工资加起来,能让她去青岛市立医院挂口腔科主任医师的号,能让她戴上最昂贵材质的那副牙套。
于锦芒无法对着热忱的大学生路世安说分手。
尤其是现在,他在努力构建着未来,而她想的是如何彻底干净的分手。
温暖干净的小餐馆里,热乎乎的炒菜,白花花的米饭,大学版路世安吃得很仔细,还不忘把她最爱吃的鱼肉剔干净了刺,放她碗里:“吃呀,小鱼,今天胃口不好?”
“不是,”于锦芒摇头,她抓起手机,没头没脑地说,“等等,我出去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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