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站起来的觉明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不少冷汗。
他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句:“明明和那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又咒骂了谁一句,他在其他人不免带上疑惑和反感的视线中,不断用崭新的僧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话可不能这么说……”仿佛被什么彻底打乱了思路,这位几分钟前还信心满满的僧人现在自己先乱了阵脚:“缘若是这么玄而又玄的话,那么我们每天都给其他人说的那些话又能算什么呢?!”
心越乱,话越乱,说到这里他已经是面色苍白,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还是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而被搅得心神不宁。
法真双手合十,又当着他的面道了声阿弥陀佛。
“觉明同修心中难道不是早有答案?”
“缘或许是多年前某人对你说的话,在多年以后发芽成长,最后让你我于此相遇。”
白鸟双手撑着栏杆眺望那位来自归元寺的僧弥脸上神色慌乱,又看看坐在法真大师身后努力压着眉飞色舞表情的心慧。
“这归元寺看样子是惨败,也不怕回头香火客就少了。”她回过头来对身旁的林知默说道。
林知默的视线还在那名僧人的脸上,听到她的问题,隔了几秒才回答:“归元寺的香火客其实非常稳定,这两年来还算是只多不少。”
“还能这样的?”白鸟又回头看了眼那边的情况,左右打量一番,实在看不出来那里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还能让香客的黏着性这么高。
像是考虑到继续让觉明站在那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是个相当错误的决定,坐在他旁边的其他人赶紧拉住他的僧袍。
他脸色涨红,眼底满是因为当众丢脸的愤懑,但还是顺势先坐下,不再多做发言。
接下来的辩经更显中规中矩,有些问题却也不失另类的角度和趣味,直到日落西山之时,国兴寺的古钟敲响,预兆这次讲经和辩经的结束。
看着归元寺那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一声不吭离开的样子,白鸟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这也算是看了一出大快人心的喜剧。
只是——
“单纯从辩经这件事里来看,除去我觉得那群人实在不像一个心无尘物的出家人以外,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白鸟问道:“你觉得呢?”
后者低头思索片刻,目光还停留在人数逐渐减少的莲花样建筑物中。
白鸟追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发福男子还坐在左右逐渐空出的位置上,他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头顶,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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