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河岸边,林知默终于开口对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若是天灾,我等便要逆天而为;若是人祸,我等便要绳之以法。”
寒风裹挟着冷气倒灌进她空荡荡的胸膛中,她没有看见林知默转身,只看见了对方坚毅挺拔的背影。
她下一个步伐迈得过大了些,随后鼻尖撞在他的后背上。
对方的脚步停下。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自认年纪或许还要比林知默大上几岁,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脆弱得很,她想要流泪,却发现自己无泪可流。
听闻一个人的死讯是一码事,可若是见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的死去那又是另一码事。
“芝麻,这件事,天命司会善罢甘休吗?”她听见自己这么问道。
林知默回答同样掷地有声:“今日死的无论是谁,这件事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冬夜的雪终于徘徊着从云层中落下,把他们的发顶和肩头一起染成白色。
历经此事,他们谁也不再言语,不过这样一身狼狈地回到王府时,实属是把一直担忧不已的总管风华吓得够呛。
就算是她那样平日里不动声色、八面玲珑的人,看见这早上还精力十足说着要去国兴寺一探究竟,结果三更半夜进了宵禁时候,才落得满身伤痕血迹回来的两人,还是被惊得脸色发青。
“殿下、姑娘你们两位赶紧去换身衣服,洗漱休息。”
她一边给跟在他们身后回来,满脸不解和惊恐的马夫使眼色,一边对他们两人尽可能以温言细语的方式说道。
白鸟抬头看向林知默,发现他的情况比自己还差一些。
“抱歉……”她在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如此低声说道。
林知默像是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和她像走在街道上时一样并肩穿过王府的庭院。
在拐角的路口,他终于轻轻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白鸟连忙扶住自己的假发,嘟囔着往前走了几步。
“我知道,这话我可以不用说了,接下来已经不是消沉的时候。”
***
白鸟向在座的其他人复述了一遍昨天的情况时,燕辞第一个露出愣怔的神情,她看着对方低头喃喃自语了两声。
“昨日还发生这种事情了吗?”
“法真大师向来与人慈善,到底是为什么……”
不清楚、不明了,对方暗中偷袭,却毫不恋战,只是由衷地感慨,原来像法真这样的得道高僧胸膛里跳的也非要找的七窍玲珑心。
白鸟坐在桌边低声问道:“不过对方曾经说过七窍玲珑心,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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