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力才能驱使灵气流转,灵渊剑仿佛负重前行,赶在最后关头堪堪挡住傀儡的攻击。
“死到临头还在做无谓挣扎!”喇嘛发出乌鸦般难听嘶哑的笑声:“事到如今你们还希望有谁能救你们!”
“你们早就该死了!我要让这梁国和室韦一起陪葬!”
长剑再度刺向长孙明月的心口,死亡好像已成定数。
她最后回头看了眼父亲,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感觉自己也像自己儿时就憧憬的人那样做到了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哐!”
令喇嘛始料不及的是,那几乎堪称是必杀的一剑被一把雪白的拂尘拦下,只听一声巨响,本该柔软的拂尘竟然坚硬如石,硬生生将那长剑震碎,随后旋转着砸向傀儡身后的喇嘛。
喇嘛急急闪让,感觉那柄拂尘犹如利箭从自己脸庞擦过,几秒后用手一抹,竟然发现侧脸已被割出一道血口来。
他惊恐地看向从宫门那处漫步走来的中年男人,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愕然。
“你……你难不成是——”
“哎哟哎哟,我就说这些当官的没事一定要多去种种地、锻炼一下身体,这当皇帝的还站着呢,他们就全都先倒了。”
祂有着一张看上去最平平无奇的脸,却叫人觉得意外亲和讨喜;穿着最简单不过的棉袄,仿佛是从街头而来的平民百姓,是面朝黄土的农民,是大声叫卖的商贾,是埋头苦干的工匠,是教书育人的夫子,是悬壶救世的医者。
是世间任何一个人,也不是世间任何一个人。
黑色的雪花碰到祂的那刻就重新变回了原本的颜色。
祂踏雪而来,将沿途的黑变回了白。
“国师。”林知默有片刻的愣怔,然后笃定地说出来者的身份。
“一直在巷口卖地瓜的人,也是你。”
长孙明月同样看去,眼眶有些发酸。
这个人和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截然不同,可那种亲和温暖的气质还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