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炸了,回过神来又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暗骂着:怎么这么贱,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合该杀了他才是
孟婉秀恼自己管不住心思,也不贴着门听了,扎进床里红着眼眶,又开始掉泪。
孟家老爷拄着拐杖,眼皮子半抬不抬,四处睥睨,没给他好脸色看。
婉秀的母亲见傅羡书登门来,就是最大的诚意,往后打着灯笼也不见得能寻到他这样的好女婿,她便一个劲儿地给老爷使眼色。
孟老爷岂能不知么。以傅羡书现在的气焰和脾性,若不甘愿,本也不必拉下来脸来迁就他们孟家。
他说:“婉秀虽是个女儿家,我们看她也是宝贝,养得娇气,可也是识大体的,不会无理取闹。”
言下是在讲,这回是傅羡书的错。
傅羡书承认:“是。”
孟老爷郑重其事地说:“你既要人来了,孟家也得讲信,不该毁约。不过孟叔问你两句话,你要好好回答。”
“您讲,我不瞒。”
孟老爷手握了握拐头,“你弃文从商,生意门是朝哪儿开”
傅羡书回答:“南京。”
孟老爷顿了顿,再问:“做不做烟土生意”
“除了烟土。”
“好。你有志气,但要惜命。”孟老爷说,“等我们去了,还要指望你照顾婉秀。若你们真有一日断了夫妻情分,也请看在我的情面上,别让她受苦。”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