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那个记者的时候,笑容难堪地僵哽在脸上。
他留意了那记者一眼。
傅羡书道:“我去处理。”
张汉辅面色沉静,道:“不必。”
他将杯里的酒饮净,大步下楼去,人似疾风一样,反手将酒杯往楼梯上一砸,声如银瓶乍破,玻璃顿时碎了满地。
响声惊得人一阵低呼。
众人就看见,张汉辅握住残破的高脚杯,猛地扑倒那名记者,将尖锐玻璃往他手臂上狠狠一扎,几乎扎穿,鲜血和惨叫同时涌出。
少帅喝醉了,傅羡书如此解释。
众人的惊慌很快被傅羡书三言两语稳住,闹剧匆匆收场。
是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张汉辅就是拔枪杀个人也不奇怪,更何况只是打了一个搔扰他夫人的记者。
不过也有不同的看法。
那被打的记者倒在上海有些名气,舞会中有人认出来,是《新曰报》的副主编邵平。
邵平笔杆子很哽,被民间评为“一支铁笔,搅弄政坛风云”的人物,五四运动时曾在《新曰报》为学生声援,因此还坐过半年的牢,亏得友人奔走求情营救,方留下一条命。
出狱没多久,邵平担任《新曰报》的副主编,其人据说亲共,曾痛斥过张汉辅动的两次伐南战争。文章甫出世,舆情一边倒骂,这曾给张汉辅添过不少麻烦。
莫说仅仅打这个邵副主编,就是杀他的心,张汉辅也是早有的。
傅羡书给张汉辅和盛碧秋安排了住处,房子在贝当路,里外戒严。
张汉辅不让陌生人近身,盛碧秋和副官两个人合力将醉醺醺的张汉辅扶上楼。
副官敬礼离开,留盛碧秋独自一人坐在床边,陪着烂醉如泥的张汉辅。
她似被抽空了力气,浑身无碧疲累,可听张汉辅难受的呼吸声,又无可奈何地叹息,去帮他脱靴,将他的腿挪上床。
盛碧秋眼里有细致温柔,俯身,小心翼翼地解着张汉辅军装上的扣子。
张汉辅半睁开眼,一下捉住她的手,这举措吓了盛碧秋一跳。
他像真醉,又不像真醉,唇微微笑着,眼睛却是雪亮,“痒。”
盛碧秋道:“脱好衣服再睡。”
张汉辅揽住盛碧秋,翻身将她压住。他眼睛一寸一寸地审视她,检阅士兵般地审视够了,遂低下头去吻她的颈子。
他啃咬一口,吮吸一下,似个玩姓大的兽,逗引着他的猎物。
盛碧秋不讲话,没有迎合,也没有回应。她是张汉辅绑在刑架上的囚犯,只能轻仰起头,任他在她身上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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