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借魏家的名号行刺,眼见教魏听风拆穿,自连他也不放过。剑碧流云密雨,延绵不绝地朝魏听风攻去,“我与魏宗主是同道中人。”
魏听风冷肃着一张脸,横刀挡住他迅疾劈下的一剑,眉眼一抬,冷冷抛出一句:“你也配?”
“我等自不敢跟江陵魏氏攀佼,不过……”黑衣人翻身后撤,转剑再击,身似游龙一般穿行至魏听风背后,反手刺出。
魏听风旋即回身,翻刀再挡,防御得疾徐有致。
黑衣人眼见又教他拆下一招,并未灰心丧气,面罩后发出一声讥笑,道:“不过,魏宗主骨子里流着的,也不是魏家人的血。怎么?教前任家主认作儿子,魏宗主就忘记自己的出身了?”
魏听风神色一变,眼底沉沉潜着的阝月戾几乎要喷薄而出,“谁告诉你的?”
他刀法陡然变了路数,全无了方才的收放自如,狠辣凶恶,刀刀撩向那人要害。
黑衣人一躲再躲,可又哪里抵得过魏听风出刀的速度?任他如何,都脱不开疾飞的刀光。
魏听风虽攻他命脉,却是伤皮不伤筋,并未要他即刻死了,只要他周身上上下下尽是伤口,血流不止,再无反抗的余地。
黑衣人后膝忽地一寒,似腿筋断裂,一下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疼痛一下蔓延至全身,已非常人所能忍受,他抱住膝盖滚地哀号起来。
魏听风单膝俯身,一手按在他的膝盖上,再问道:“谁告诉你的?”
“何必,何必他人告诉我……”那人教魏听风制住,不敢动弹,忍着浑身撕心裂肺的苦痛,仍讥诮地看向他,道,“刀法走这样狠辣的路数,还用别人挑明么?……魏听风,你个杂种,江陵魏氏家风仁厚磊落,都改变不了你这条蛮羌狗的天姓……啊——!”
魏听风了结此人,伸手摘掉他脸上的面罩,审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擦掉刀刃上的血。
他见侯府卫兵已逐渐占了上风,心下更担忧秦观朱的安危,随手扯来一匹受惊的马,攥紧缰绳驯服安抚片刻,狠狠一夹马腹,朝着啸雪远走的方向奔去。
等他追到客栈中已是深夜。
这客栈无名,因是介于两座城池之间,来往客商人马众多,生意却也热闹。不过,现下入夜早已打烊,客栈沉默地矗立在黑暗当中,唯独门前一串橙红色的吉祥灯笼摇摇曳曳,在地上照出一片朦胧的光亮。
料峭的春风灌进武袍当中,吹得魏听风冷静了些许,他下马抖了一抖袍袖,抬手拍门。
好一阵儿,才出来个人开门,是客栈的掌柜。他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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