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自朝庭院走去,路上只有碰巧遇到的几个下人向阿狗打招呼。一进庭院,就看到一个身材略胖的青年架式十足地挥舞长枪,枪头部分用布团取代,以免练习时意外伤人,旁边一男一女两个白发渐生的夫妇则是坐在庭院的走廊上看着那位青年使枪。
「犬千代,回来啦?跟你大哥对练一下枪法吧?」说话的青年足足大了阿狗一轮,小腹微突,臂膀间的赘肉显示此人久未经过锻鍊。
「免了,大哥,跟你对练很难进步。」阿狗挥了挥手,自行从武器架上捡了把练习用长枪,就要拉着弥七郎去隔壁空地。
「你难道还在为了上战场的事情跟我生气?」阿狗的大哥撇了撇嘴,刚才的亲切立刻烟消云散。
「唉,犬千代,利久他再过几年就要接过你爹我的位子了,得趁现在立些战功,将来继位时才好服眾啊!你还年轻,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就让一下你大哥吧……」说话的人是阿狗的父亲前田利春,弥七郎曾在元服礼上看过他,当时他头上毛发和鬍鬚早已白发渐生,此时更几乎是黑白相间,剩馀几丝黑发在跟白发抗衡。
「他要是真想立功的话,平日就该少吃麻糬,多碰枪!」阿狗没好气地说道。
弥七郎看见阿狗的长兄前田利久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看阿狗,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再看看阿狗,利春大人只是皱着眉,摇了摇手示意不要计较。
弥七郎不敢接话,只是听着阿狗的指示与他对练。阿狗的枪艺难有人及,总是在三招之内就能让枪头直指弥七郎要害或是打落他的武器。弥七郎听着对方指示修正自己的姿势,或是默默记下阿狗教导的使枪技巧以及各种变招。有时也会听从阿狗要求朝他射出拔下箭头的练习用箭矢,再看着他精准的用枪桿打落飞来的箭矢,令弥七郎不禁从心底讚叹。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此后,每当吉法师去和吉乃约会,弥七郎总是会来荒子城报到,有时小平太、胜三郎,以及当初胸口被砍一刀而大难不死的新助也会来凑个热闹,彼此交流、切磋武艺,日子倒也快活。
某一天,吉法师带着一张阴沉的脸拉着大伙去喝酒,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给自己灌酒。
「八成是给吉乃甩了。」阿狗悄悄地对其他人说道。
眾人默默地表示同意,于是陪着吉法师一同喝酒消愁,开着不正经的玩笑助兴,没有再追问细节。
那之后,吉法师果然也没再去找过吉乃,大伙又回到从前跟着吉哥到处去鬼混的日子。
出征的日子终于来了,信秀大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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