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的脸顿时乌云遍布,高脚杯里的酒被他一饮而尽。
科夫代尔啧啧道:“陛下真是多情之人啊。”
伊顿愤恨道:“滥情还差不多。”
科夫代尔哀叹道:“真替你不值,喜欢这样的人。”
“喜欢?呵,议长大人老糊涂了。”
“不喜欢你气什么?”
“我气什么你会不知道?”
“被这种人标记过的确令人恼火。”科夫代尔摇着头,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哎,这种人竟然是帝国的陛下,真替帝国感到悲哀。”
伊顿蹙眉:“你想说什么?”
科夫代尔微微一笑:“不想说什么,想约你明天吃个便饭,聊聊天。”
“……”长久的沉默之后,伊顿在身后希尔达的笑声中说,“时间,地点。”
伊顿喜不喜欢希尔达,对科夫代尔来说并不重要。
人是受利益驱使的动物,他只要确信伊顿是否真的愿意同他站在统一战线就好。
如果伊顿不喜欢希尔达,希尔达的所作所为令他恼怒,仇恨可以成为他的突破点,把伊顿拉到自己这边。
如果伊顿喜欢希尔达,可陛下的心谁也拴不住,为爱生恨的故事老套归老套,但千百年来从未停止过。
所以,科夫代尔并不在乎这一点。
伊顿如约而至,科夫代尔不再绕弯子:“希尔达不适合做帝国的陛下。”
伊顿哼道:“大逆不道的话科夫代尔议长说得真顺嘴。”
“实话实说罢了。”伊顿既然来了,就知道自己为何而来,科夫代尔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希尔达年轻,脑子里不管事,都是下半身在做主,这些年要不是你我操心,帝国早就被联邦摧毁了吧。”
伊顿瞥向他:“你想干大逆不道的事?”
“什么叫大逆不道的事?我们是为了帝国的未来。”
“你是你,我是我。”伊顿撇清关系。
科夫代尔笑了笑:“两院斗了这么些年,你我都不是真正的赢家。我们累死累活做了这么多事,却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对吗?”
伊顿陷入沉思。
科夫代尔继续说:“陛下对你好,也是抱有其他目的,如果她得逞了,还会纵容你吗?”
伊顿猛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科夫代尔擦去衣角上沾染的灰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合作,渔翁还能得利吗?”
“你想要架空渔翁?”
科夫代尔缓慢地点了点头:“陛下未成年时,朝政由两院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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