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个姓韩的裁缝进城来报案,说他昨晚看见有人在田里埋人头。那片田是常家的,那颗人头正是那具女尸的。”
赵章二人皆吃惊不小,常云间自负才高,性情有些孤僻,莫说晚词,就是章衡对他也不甚了解,但回想他被抓走时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
章衡道:“他有何动机?”
苏主事神情暧昧起来,道:“我们的人在他房中搜出了几封信,你们猜是谁写给他的?”
章衡道:“别卖关子了,快说罢。”
苏主事道:“是孙尚书家的大小姐。”
“什么!”晚词惊得站起身,睁圆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他们怎么会认识?”
章衡和苏主事见她反应如此强烈,不免诧异。想了想,章衡心中了然,孙赵两家走得近,赵琴对孙小姐多半早已心生爱慕,眼下得知佳人心有所属,如何受得了?一会儿是堂妹的贴身丫鬟,一会儿是堂妹的闺中密友,这厮还真是个风流种。
章衡有点不屑,又有点同情,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必大惊小怪的。”
晚词怔怔地看着苏主事,没听见他说了什么。湘痕性子安静,循规蹈矩,与男子私下来往这种事,她怎么做的出?自己与她情同手足,无话不谈,为何她有了意中人却不告诉自己?
惊疑打头,失落随后,种种情绪交织在她脸上,倒很像那情场失意的人。
苏主事毕竟是过来人,心中也自以为明白了,暗自叹息,想安慰这少年几句,又怕戳到其痛处,只好继续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