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之罪,说小了不过就是一段风流韵事。
天子今年五十有余,对跪在丹墀下的晚词既有男人对女人的怜惜,也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再开口语气不觉温和了几分,道:“你还少说了一条,既然做官,便该尽忠职守,怎可随随便便撂挑子?你当朝廷是戏班,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单凭着一条,朕也不能饶恕你!”
晚词举袖拭泪,委屈道:“皇上有所不知,并非犯妇想走,实在是章大人话说得难听。”
天子挑眉道:“哦?他说什么了?”
晚词道:“他和别个女子相好,被犯妇识破,说他两句,他便躁起来,指着犯妇的鼻子说你的命是我救的,官是我给的,有什么脸在这里指手画脚?不高兴,别做这个官,自己谋出路去!”说着又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皇上,他话说到这份上,犯妇还怎么待得下去?”
宋允煦道:“他对我只说是你太小气,原来是他文过饰非,这厮着实可恶。”
问罪忽然变成了伸冤,天子心想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揉了揉眉心,道:“好了,莫哭了,本朝并无女子为官的先例,朕也不能为你破例,这官你是不能再做了,先回太子府上罢。”
晚词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急忙磕头谢恩。
她走后,天子又召见章衡,劈头盖脸一通怒斥。章衡这才知道太子已经把范荷的故事告诉天子,慌得跪下道:“虽是小荷想替兄长报效朝廷,若非微臣怂恿,她也不敢欺君罔上。此事皆是微臣的错,还望皇上念在小荷一片赤诚,宽恕则个。”
天子冷笑道:“你说是你的错,求朕宽恕她,她说是她的错,求朕宽恕你,你们两个倒是患难见真情。”
章衡怔了怔,道:“皇上见过小荷了?”
天子道:“有人向孟衍告密,孟衍已知她是女子,私下派人抓她,你还不知道!幸而她逃回京城,未被孟衍的人抓住,否则朕想饶她也不能够。”
章衡悚然色变,想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逃过孟相手下那帮人的追捕?简直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后怕。
天子觑着他的脸色,道:“如今知道怕了?当初做什么人了?她一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你也跟着胡闹!亏你还是刑部侍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章衡抿了抿唇,低头道:“起初她说想做官,微臣也觉得很可笑,后来读了她写的文章,微臣想如此人才,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子,便埋没了么?遂铤而走险,行此下策。她也是天子门生,平心而论,皇上当真觉得她不如男子么?”
天子沉默良久,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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