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亲自照看董昭年三四天后,医生告诉她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说不定很快就醒过来了,让她别太担心。
董昭月让家里的阿姨过来照看之后,背起包包打车去了大伯父的家。
这几天里,媒体对于那件事的报道越来越激昂,网上的恶意言论常常让她不敢打开评论区,甚至还有些民主党的死忠狂给家里寄带血的刀子和威胁信。
开门下车后,她和门卫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别墅的客厅。
头发花白的大伯父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昭月,过来坐吧。”
“嗯,伯父,我哥哥那件事……”她欲言又止。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那些和你哥交好的官员全都闭门不见,我自己去找的人脉也不管用,他们对我简直避之不理,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他咳了一下,冷哼说道。
“那、那思明哥呢,他不是哥哥的好朋友吗?”
“我第一个去找的就是他,人家现在也缠上了麻烦,说真的帮不了,不是不想帮。”大伯父想起秦思明那副穷窘又尴尬的模样,无奈又疲惫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不要哥哥坐牢。”她急得带了点哭腔。
“唉,先不说昭年到底做没做这事,这种事情每届选举都会发生,比这肮脏阴暗的操作更是数不胜数,可这次的舆论发酵得又快,影响又大,解决起来真的没那么简单。”
“昭月,你先回去,伯父再想想办法,你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道。
良久,女孩无奈地点了点头,礼貌告别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去后,董昭月站在别墅门外无力地蹲了下来。
她出生以来养尊处优,几乎没碰上过什么糟糕的事,忽然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他妈告诉你,我既然能让你主动一次,就能让你主动第二次,你最好给我乖乖等着。”
抽泣间,董昭月的脑海里忽然响起某人对她说过的话。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少不了他的手笔,她这几天一直硬撑着,就是不想这么快认输。
挣扎了半个小时后,她掐紧手心,最终打车去往了路生制药的公司大楼。
董昭年保护了她十八年,她每一次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保护,可这一次,愧疚的情绪像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关得她喘不过气。
在每一个该沉入梦乡的夜晚,她经常煎熬地翻来覆去,因为对哥哥的愧疚而无地自容。
…
她抬起手推门进入时,男人正坐在电脑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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